第十五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2/2)

谨记娘亲的教诲，断不会再任妄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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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之人名唤郭裕，在城东经营一家成衣铺，今早辰时去了蓬莱阁用早膳，据传回家不过一刻便上吐泻陷了昏迷，他夫人请了大夫诊断，说是中毒之症。”

“去账房取五十两金。”

赫连武稍稍掀开布帘，透过昏暗的光线收尽了满室的静谧，他沉默地又驻足了片刻方才：“不用了，你去吧。”

富态女人语，视线晃地思量该如何抉择，好半晌才不耐烦地对赫连武：“你说这么多，总之就现在，你不给我钱我就立刻去报官。”

“是。”

清梅知赫连武的未尽之意，躬答话：“荣安王妃刚刚睡，家主是否要婢去通报？”

“一百两？”

“见过家主。”

“起来吧，”赫连武淡淡，转隔着半合的木窗望向里屋时竟突然有些近乡怯似的踟蹰，怔愣了半晌也才只吐了一个字：“她……”

赫连武气定神闲地卖惨：“这年关将至，现银都打赏得差不多了，剩得一些还得后几日的开销，就是给你的这五十两还需账房先生打碎了算盘东拼西凑来，府里委实没有再多的余粮了。”

汛彪捧着盒疾步离开，赫连武提步继续往前走，恰好迎上从屋里来的清梅。

“我就是，你想怎么谈？”

赫连武抬：“你同我一起去瞧瞧，稳住了人别让她报官。”

一个小厮踏过雪泥飞奔而来，着气地同赫连武：“不…不好了，家主！今早有人吃了赫连商行供货的海鲜中毒了，这会儿家属正聚在府外闹事儿呢！”

几个小厮瞧见是大家来了，全被吓得噤了声，慌忙地跪作一排。而没了压制的富态女人仰起将人望住，哼着气地抬手整理净仪容才慢条斯理：“别以为我是女便好欺负，把你们主事儿的叫来，我要跟他谈！否则我就去衙门报官，到时候毁了蓬莱阁的招牌可别怨我！”

大家让到一旁，现后背手而立的赫连武。

两人刚走过前厅，隔着前院就听见外沸反盈天的哭嚎声，其间还夹杂着无奈的劝和愤怒的威吓。大家疾走几步拨开哄闹在一的众人，沉着声呵斥：“这般丑态是要作甚？被旁人看去了笑话不怕丢赫连府的脸面吗？”

赫连武拦住走的大家又问：“前郭裕的家属打发走了吗？”

“还在呢，那郭裕的妻劝都劝不住，坐门哭天抢地的非要咱们给个说法。”

“要想让我不报官可以，你须得给我一百两金。”

“确认过了，郭裕是他们那儿的常客，不会认错。”

“跟蓬莱阁确认过了吗？”

雪后初霁，檐滴落屋脊上化的雪断续成一帘，赫连武拢了衣袖遥遥望向来时的正院，兀自陷沉思。

“让蓬莱阁今日闭店一日，再去沉溪的医馆让他派人过去查验厨房，务必找到毒源。”

“哼，”赫连武垂眸将她一通打量，冰冷的目光刺得富态女人不由自主地微微佝偻起，“郭裕在蓬莱阁用了早膳是不假，但谁又知他回了家有没有吃过其他的东西。你要报官，我赫连府绝不拦着，但你得想清楚，官，不是只有你可以报。”

赫连老夫人浑不在意赫连武的无理，笑了满脸的褶对他：“好好好，我的话你能听去就好。”

赫连武自是不吃她这一威胁，“你来我府外闹事无非是想从中获取些不义之财，所以你可得考虑清楚了，如若真报了官，那这金也就说没就没了。”

富态女人肯定：“一百两。”

赫连武一顿，接着问：“他早上吃得什么？”

富态女人被噎得闷痛又不能发作，只好咬着牙恶狠狠：“那我就宽限赫连家主几日，待正月后钱庄开了门，我再来讨这笔账。”

“才这就吩咐去。”

赫连武吁了浊气，耐着怒火地了正院绕上回廊往东厢房走。汛彪闪跟上，从赫连武手里接过锦盒，“拿膳房让厨使了送去十六公主那儿。”

听这气大概是明摆着不想给钱了，富态女人有些被激怒，起膛：“我相公确实是吃了蓬莱阁的东西才病倒的，难你们还想抵赖？”她扶着门站稳脚跟，满了金石玉的短胖手指直戳赫连武面额：“济世堂的张大夫那儿可还有给我相公开的药方，你若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咱们就衙门见吧。”

小厮领了命又飞奔而去，赫连武回朝屋又看了一，这才穿过帘去了书房。到时大家正在门外侯着，见是他来了，简单扼要地向赫连武代了事的经过。

赫连武回神：“让大家去书房等我。”

富态女人闻声不依：“说好的一百两，赫连家主怎么还能于我这短缺掉一半的？”

“海鲜粥并一碟葱油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