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9）(3/3)

。然后从怀里摸了一个纸包，

他小心地打开那纸，摊在手上，上面是两块切得工整的绿豆糕。他递了一块给裴濯：“喏，芳香斋的糕，新鲜的，赶吃。”

裴濯接了过去，问：“哪里来的？”

“你先尝尝。”

江凝也看着他往嘴边递了去，一去，双瞳微张。

“是不是很好吃？”江凝也看裴濯像只小猫似的抿着嘴，得意，“我偷偷让豆去买的，就放到西边墙角，我再去拿。怎么样，是不是很聪明？”

裴濯咽了去，犹疑：“夫看见了，又要罚你抄书了。”

“那你这得和我一起抄了。”江凝也说着，咬了一另一块绿豆糕。他吃着吃着便盯着裴濯笑了起来。

不仅如此，还笑呛着了，剩半块也落在了灰扑扑的瓦片上。

裴濯微微皱眉，奇怪：“你笑什么？”

“你……你等一。”江凝也上气不接气，眯着睛，伸手去裴濯嘴角边抹了一把。

伸手给他看，是那绿豆糕的碎末，不知怎的粘住了。只是此外，江凝也的手指上还余有墨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凝也看着裴濯白净的脸上被涂开的墨渍，再次捧腹大笑起来，笑得泪都要迸来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裴濯气到脸上发，用手背一抹，反而将那污渍得更开了。

江凝也笑得停不来，坐在他边，捡起剩的绿豆糕，碎了放在掌心里。

没一会儿，便飞来了两三只云雀，围着他的手打转。

江凝也喂了两次，见裴濯坐在屋檐上也一派端正，便扯过他的手，将剩的绿豆糕倒在他的手上：“你也试试。”

裴濯本要拒绝，却不知怎的没有收回手。

他就那样轻轻抬着手，等那云雀的尖喙一一地啖着碎末，啄得手心发。

“好玩吧？”江凝也弯着，“章先生又不在这里，你绷得这么直什么？”

裴濯淡淡：“先圣曾云，慎独。”

“什么玩意儿？你说你，年纪轻轻，怎么这般憋屈。”江凝也咕哝。

裴濯看着那云雀吃完，展翅而去。

“家规甚严。”他轻声。

江凝也惑：“我瞧着裴先生也不是个家教甚严的人。”

“裴先生不是我父亲。”裴濯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