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3/3)

到最后，再也不愿同他说话。

甚至不想见他。

将她幽禁后的一夜他去看了她，坐了良久，不见她声，他转过轻声问她，“好些了吗。”

她，“好些了。”

他又问，“用过膳了吗。”

她又，“用了。”

那时，他才发现，她不说话，他真找不话可说。

之后便是沉默，两人坐了一炷香，屋里的气氛愈发闷沉，他有些不习惯地再次回，看到的是一张透着淡淡不耐的脸。

他起。

她将目光转向一边，让阿锁送人。

语气恭敬平淡，无半温度，神动之间，也早已没了往日的意。

他脚步顿了顿，跨门而。

房门在他后一瞬闭。

第二回再来，他没让人去通报，立在屋檐的台阶，清楚地听到里她同女的代，“将门栓上，就说我睡了。”

萧誉的脚步一瞬，犹如千斤重，迟迟没往前迈。

片刻终于转，了紫萝苑。

之后，他再也没有去过，直到她死的那一日。

重活一回，在经历了后来无尽地追念后，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怎可能去重蹈覆辙。

萧誉笑了笑，“没关系，我再等等。”

穆蓁眸里闪过诧异。

一瞬又归于平静。

再等等，等的该是这场招亲。

穆蓁举了举手里的灯笼，目光环视了一圈院落，面无波澜地同萧誉，“明日，这儿就要被清理来，此是我北凉的殿，以后，别再来了。”

说完灯光一暗，穆蓁转离开。

夜再次宁静来。

萧誉久久才转回目光，一场风后，石桌上的落叶又多了一层，萧誉伸手揭开新落的几片竹叶，被覆盖的石桌漏了一角。

萧誉眸一。

落叶一片一片地被剥开，桌面上只剩了一粒土黄的石，和一副壮丽的山河图。

那图是他离开北凉之前的那夜，她同他聊起将来，两人从北凉的版图一直画到南陈，途径各地山河，她一脸兴致地，“从北凉发，沿途咱们可以边走边玩，先去江南宿住几日，看一场烟雨；蜀地山峰陡峭，却似蕴藏着无数神秘的力量，再去登一回峨眉；还有南疆......”

他打断她，“并不顺路。”

她被识破，埋低声，“我就是想带你离开这儿，四去走走。”

他是离开了这儿，却没带她。

那副图，他也只画了一半，见天晚了同她，“你先回去，明日再来画。”

离开时，那图依旧只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