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2/2)

崔湛没有说什么，只听自己的父亲崔昂问：“听说今日陆简之也去了公堂？”

“，你不是说陆三老爷说崔氏真正当家作主的人是崔太夫人么？”陶曦月也想起了这茬，说，“他既然这么提你，也就是说崔太夫人那里应该是有法可破的。”

崔太夫人冷着脸“啪”一声将手中茶盏拍在了几案上。

他了：“恰好在衙门外碰上，他说是听说了消息来看闹。门后不过片刻便又走了。”

他们已经彻底得罪了霍家，或者说霍家背后的靠山，可却还是没有足够的价值让崔氏真正接纳。

之前猜落凤山有矿的小伙伴也差不多是猜对了哈，举手有礼~

崔昂想到自己妾所的那个才刚及笄的女儿，不禁犹豫：“可是安王他……”

崔湛沉默了须臾，说：“陆三叔虽然行事狂放了些，但心旷达，这件事若非他提醒，我们家恐怕至今还蒙在鼓里。”

崔湛走福安堂，迎面先朝着坐于上位的华发妇人躬施了一礼：“见过祖母。”然后才又朝首左侧的人礼唤，“阿爹。”

陶云蔚说到最后，心中亦是止不住阵阵发凉。

……

崔昂欣：“如今陶家这两块地已在我们手中，想来江氏很快便坐不住了，到时正好借此与他们谈判，免了将昭儿送安王府。”

“事都理好了？”崔太夫人放手里的瓷盏，看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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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庄上，而不是近在前的崔园？”

崔氏父从福安堂一前一后走了来，崔昂停脚步，转朝儿看去，容舒缓地笑说：“晚上到正院来吃饭吧，你好一阵没有回来，你母亲很挂念你。”

“这倒确实是他得来的事，陆家这个三小，向来不讲什么章法。”崔太夫人，“连他爹孝期都在家中待不住的，在外一浪便是两年，心疏野可见一斑。”

陆玄说得没错，这门她这次虽然是撞开了，可之后是祸是福，却还未可知。

崔昂一怔，当即低来以示己过。

“陆简之将落凤山有瓷土之事通明于我们，无非是想我们几家同心联合对抗朝中那些不知分寸的寒族。”崔太夫人，“江氏此前占优势，现却是吃了亏，我们家了一步，自然也就要退一步。”

崔太夫人将视线转向他，神稍和，颔首：“说吧。”

崔湛没有说话。

崔太夫人：“坐吧。”

崔昂了，崔太夫人不甚以为意地：“若非如此，我也不许你与他往来。”

陆玄年纪虽然轻，可是辈分，在场的也就只有崔太夫人能在背后喊他声“陆家三小”，别说崔湛，就算是崔昂，这话都实在没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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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昂顿时噤了声。

“对！这次必要知己知彼。”陶云蔚默默反省，像之前那不知崔氏宗主世袭羽林都尉的疏忽再也不能犯了，于是当即满是信心地，“崔太夫人是女眷，这回便给我和二娘吧。”

崔太夫人眉忽皱，凛了他一：“你这是为宗主应说的话么？”

侍女很快步履轻俏地送了盏茶上来放在他手边的几案上，又默默地退了去，全程没有发一杂声。

在旁边走了半天神的陶新荷这会骤然拉回了思绪，忙举着手：“阿，还有我，我也是女的，你带着我啊！”

崔湛看了看自己父亲，默然片刻，说：“祖母，孙儿有一策，或许可以试试。”

他斥完也并不等答案，当即转便匆匆去了。

陶云蔚也没想那么多，笑着摸了摸她的：“好，带着你。”

崔湛低眸应是。

“是。”崔湛拿叠好的文书，递给了前来接手的掌事嬷嬷，说，“陶家没有什么异议。”

***

目送崔昂先一步离开之后，他这才转朝东边走去，刚回到自己的院中，就见随侍如风快步迎了上来。

“郎君，”如风，“先前红芙递了信来，说是周姑娘这两日倒了床。”

崔湛一顿，皱眉冷斥：“病了两日怎么现在才来报？”

崔太夫人淡淡一笑：“这好事，他们能有什么异议。”语气寻常而笃定。

想到这个人，想到他今日说的那些话，她心中不禁有几分复杂。

不似陆家，泼不。

崔湛低首示礼，转走到右边落于父亲一级的位上端端坐了来。

陶云蔚经她这么一说，陡然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