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槎 第76节(2/3)

她说完心虚地低，不想让他看自己没说实话。

苏新七吃东西慢条斯理的，陈鲟也不，很有耐心地陪着，以前在学校堂，他最喜看她吃饭，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安安静静斯斯文文的很好看，很饭。

“没有。”陈鲟解释，“客卧的床单是新的，没人睡过。”

找你行吗？”

陈鲟低咳了声说：“你的衣服，就算现在放洗衣机里洗，也要两个小时才能烘，太迟了。”

接来的时间他们安静地，陈鲟吃的不多，但时不时会动筷，他知如果他不吃，苏新七也会草草了事。

苏新七看他一，又低盯着手上的螃蟹，轻声说：“那你今天和我一起睡客卧，主卧的床……睡不了了。”

陈鲟本以为她不愿意留宿，却没想到她是这个想法，举杯的手不由一停，他转看着苏新七，她面上虽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耳尖的红已经卖了她。

苏新七没好意思说这件事，现在回想起来，这举动透着那个

“什么时候学会烟的？”陈鲟冷不丁问。

“这里有两间房。”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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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前那阵，陈鲟定决心要回泳队，于是戒烟，一开始并不容易，苏新七那时督促他，有一回从他上搜了一包烟，她为此还生了气，陈鲟最后千哄万哄地告饶，承诺她以后再也不碰了，她这才消了气。

其实她第一次烟是在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

“嗯。”陈鲟举杯喝，极淡地应了声。

陈鲟敛睑，语气稀松如常：“那今天晚上就住这，明天早上我送你过去。”

“律所。”

这么看来，她好像没怎么变，脸还是那张脸，一样漂亮，甚至更致更有女人味了，一些小习惯也还留着，比如会意识把发勾到耳后，拿筷拿得远，喜吃鱼睛，他昨晚注意到她熟睡时还是会微张着嘴，和以前午休的时候一样。

“嗯？”

他后来也的确是到了，还拉着吴锋宇他们一起嚼起了香糖，没收的那包烟苏新七一直留着，后来了事，他们分开，她整日对着他留的东西发呆，第一支烟就是那时候的，她想知他的烟是什么味。

她上的这些熟悉的小习惯让他觉得他们之间好像也没分开太久，但五年说短也不短，她成年了，读完了大学，步了社会，中间有个阶段是他没参与的，她现在不是学生，是个社会人了，有些新习惯是他不了解的。

苏新七领会他的意思，不知为什么，明明他们已经过最亲密的事了，但想到要住一起她居然还会难为。

她怕陈鲟反悔，又补了句：“用不了多久的。”

“噢。”苏新七机械地掰开蟹掩，手上的力气没控制住使大了，一把蟹黄给挤了来，她故作镇定，抿了抿问：“你这还有新的床单吗？”

苏新七被这个问题吓了一，筷夹了个空，她缓缓收起筷，放嘴里咬了，觑了陈鲟一，糊：“……大学的时候，因为好奇试了。”

“啊？”

苏新七摇了，“今天还有一份资料没整理完。”

陈鲟的手指无意识地了桌面，“需要很早过去吗？”

他想了想，主卧的床一片狼藉，的确是睡不了，他留她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也没有打同床共枕的主意，但既然她主动提了，他如果拒绝好像显得很虚伪，毕竟该不该的都了，在一张床上盖着被睡觉反而是最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