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纷争(2/3)

都察院众御史也纷纷为赵辰求。

赵辰瞳孔缩了缩，那是本能的防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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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大人此言差矣，”沈隰跨阶走过来，“崔末贤之死，非人力所能阻拦，纵然赵大人与崔三郎有过争执，那也是对事不对人的，就如同这次一样！只是于一片公心，没有料到会产生这样的后果。岑大人又何必咄咄人呢！”

岑杙笑笑不置可否，“我还记得，当年华凤门前，赵大人被打得那叫一个凄惨！我听人说，沈大人和不少御史当时都在宴上！一个都察院要想阻止这件秃上的事，能有多难？怎么偏偏就你一个人被打了呢？”

李平泓似乎捺住了怒气，但他看向御史们的目光，前所未有的疏离和嫌恶。众人都知，这并不是好兆。

后者意味地笑：“岑大人不在现场，细节倒

赵辰瞪：“你用不着来离间我们！”

赵辰一时语结，竟无法反驳。

朝后，岑杙无不得意地搀着李夫人往阶走。江逸亭、傅政、郑居廉等皆过来拜见。岑杙和他们打过招呼，介绍过以后，忽然看见前面两名侍卫正押解着赵辰往走。她托江逸亭照顾一“母亲”，自己快步小跑过去。“二位侍卫且留步，我想和赵大人说几句话。”

“哼，小人得志！”

自今上开风闻言事以来，还从未有御史因言获罪被直接贬京师的。众御史本想再劝，可天没给他们机会，直接宣布了“退朝”的决定。沈隰急了，直奔都御史兰冽面前，本想求他言求，谁知他面无表：“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谁。”显然不愿为了这等事浪费君王的耐心和宽容，“你也好你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

“朕本念你于公心，一片赤诚，一再恕你，不料你竟心狭隘至此，屡教不改，对上峰挟恨报复，一再恣肆，实难宽恕。来人！脱去他的冠服，逐朝堂，从此没有朕的诏命，不得返京。退朝！”

岑杙快要被气死了，她实在搞不明白这赵辰为何针对自己。什么柔成，工于心计，动不动就给人扣大帽，这都察院什么时候尽成了泼妇捶街的聚集地。简直玷污了上一辈辛苦打的基础。哼，早知当初就不该救他，让他死在华凤门前，省得他在这里像疯犬一样叫唤。

“对啊，本官差忘了，如今有人已经不是都察院的人了！真是可惜了！赵大人，其实本官为你抱不平的！这崔末贤之死，明明沈大人也有份，但是你看看人家现在，官服穿得多齐整！你再看看……怎么偏偏每次都是你倒霉呢？”

岑杙冷笑，“是么？原来都察院都是这样为己开脱的？于一片公心？哈，真是笑话，谁知你们私底包藏了什么心？一张嘴只要对自己有利，黑的说成白的又有何妨？别人的死活关我何事？只要我尽到我自己所谓的公心就成啦，你受委屈，受冤枉那是你活该！谁叫我是都察院的人呢！谁叫你不是完人呢？你只要有漏就别怪我钻营，反正这世上又没人敢我的嘴！你说是不是啊，沈大人？”

这次连沈隰都大了，连忙跪地求，“皇上，赵大人只是一时心急快，不择言，对君上并无恶意，请皇上开恩！饶他这一次！”

“岑大人，您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既然您已经胜了，何必又言挖苦。别忘了，你也是都察院的人！”

“没说什么，我就是想问问赵大人，如此死一个与世无争的青年，你不觉得良心有愧吗？”

在她冷旁观的时候，李夫人也是微微地摇了摇，未让她再对敌人施以援手。这让她多少解了些气。暗忖，这赵辰今次算是完了。

“你想说什么？”

赵辰这次倒也没说话，扭看了沈隰一。

放肆！”李平泓大怒，拍案而起：“你是指朕忠不明，是非不分吗？！好一个铁骨铮铮的赵御史，来人！”

“赵大人！本官提前给你送行了。”

岑杙并不恼怒，相反很有：“赵大人，本官其实好奇的，崔家三郎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们非要置他于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