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面佛面(2/3)

郑郎官也笑，“傅大人说得也有理，华大人这一走，现在可是清闲来不少。”

沈隰、赵辰走后，都察院群龙无首的刺们在攻击岑杙这件事上颇有些意兴阑珊。都御史兰冽把众人集合到二堂，正式宣布，“都察院的孩气就到此为止了。”

傅政远远瞧着陛阶底，笑：“今次那位华大人可总算不在咯！”

岑杙一听这几个字描述还恰当。

江逸亭也觉得少了些什么，左右看看，“想必已经和沈隰一起赴北疆了。”

了门，傅政所去的刑衙和岑杙所在的都察院是同一个方向，便接过江逸亭的差事，同另两位作别。

江逸亭：“恰是如此，这华金鹏说不定将来比岑杙能更一步。”作为旁观者和某层面的同受者，江逸亭再了解不过，在朝堂这个尔虞我诈、无限纷争的地方，越是扎越是对己不利，相反，越是平淡越有可能走得稳当。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岑杙能扎来而不是浮上去，成为众矢之的。只是在都察院那个是非窝，恐怕难上加难。但将来的事谁又能料得准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望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郑郎官忽然忧心忡忡：“这怎么会呢？以岑大人之风采，纵观宇，也找不第二个来。这华金鹏横看竖看无论哪里都比不上岑大人。”

这淮侯是已故严太后的堂侄，年轻时和萧王整日厮混在一起，是个不学无术的混球。这几年听说已经了不少，没想到他儿又继续来祸害人间。皇帝心里怎么想的她不知，但岑杙知，即便宽恕了对方，他心里也未必兴。不然，消息不会这么快走漏到都察院来。

比如现在，一群人听说了“淮伯抢占民田、纵行凶，却因亲故被今上赦免”的事，群立即激奋，恨不得狼突到今上面前讨要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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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监查系的选官和别的门不一样，采用“以小制大”“以制上”的原则，作为都察院主的御史谏官普遍比较年轻，而且品级低微。这样的人在朝中尚未形成基，没有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纠劾百官时往往能够畅所言、无所牵绊。正是所谓的初生犊不怕虎。但往往也会因为缺乏从政经验被人利用，一条死胡同走到黑。这样来看，兰都御史在统御属的时候，确实像带一帮愣小。

岑杙听他话里有话，知他是在提醒自己。对皇帝来说，没有哪个亲信是不可取代的。今天她是岑杙，明天有可能就成了纪文奎。而这华金鹏可能就是第二个她。

岑杙没理，江逸亭笑：“人家的郑郎官都还没说什么，你这个外的倒是先不习惯起来了。”

果然，在众御史义愤填膺的雪上书、枪剑，原本已被赦免的淮伯父重新被捕拿狱，随后大理寺律问罪，又抓到了淮伯父拒捕、潜逃的黑历史，这就罪加一等。今上“迫于压力”在众人面前痛心疾首了一番，表示没有照顾好严太后的家人，枉为人。众臣纷纷劝，直言非君之过，实在是严氏一门太不争气，有负圣恩。今上并未开恩赦免，最后判了刑

傅政：“这么说他还受皇上重。这华金鹏从县里被调京，直接，走得是和岑老弟当年一样的路，保不准，会是一个岑杙呢！”

“他这一不在，还真有不习惯哪！”傅政把伞往上掀了掀，一张意味的笑脸，正对着岑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