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重若轻(2/3)

蔡崖微笑：“世事多变，人又岂能一成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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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杙正思索他这句话的义，却见他袍袖一引，

时隐约听到侍私语，说公主把所有人都挡在了门外，还扬言谁敢门说项就打断谁的。岑杙替李平泓到大。

岑杙无语，仿佛李平泓就站在边上，摁着她的肩膀待一样：“朕的掌珠任到要先验驸，朕怕答应她，会闹什么。但朕若是不答应，她肯定要闹。你一向识大，顾大局，与西北联姻关系到边疆稳定，你一定要替朕把好关。待会好便罢，不好，也不要让公主失了分寸……”

蔡崖在旁观察了许久，趁李平泓召周小山去的关，笑呵呵地劝她。

岑杙往玉清园走的时候，仔细观察了周围的警戒，发现果真如蔡总所说那般，今上怕传闲话，已经撤走了大分当值的人侍女。尽如此，她仍旧觉压力重重。走到一个三岔，意识地往一边走，结果肩上被拍了一，回就见周小山面无表地看着她，很果断地用手指了指另一方向。

“岑大人，您就别忙活了，这位周公是言贵的人，轻易不开尊的。”

“岑大人请借步说话，皇上有事代大人。”

她能怎么办呢？她不答应就是抗旨。她现在就是个老鸨，在替人拉媒的勾当。

面不改地对周夫人：“朕听闻令公文韬武略，无所不通。正巧今日兵在武英殿开筵讲习边疆防事，朕有意着他到武英殿参与听讲，不知夫人意如何？”周公一听武英殿的名号，目光为之一亮，看了周夫人，不待她回话，当即叩首谢恩。反倒是周母很不好意思，连说小儿无状，从小就是个武痴，一听说武英殿的名号，什么都顾不得了。今上笑说无妨。

岑杙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看去，一座百尺的塔楼现在视野里。正是玉清湖畔赫赫有名的最塔楼，玉清楼。听说是太慈仁皇后曾经的住，如今是皇家的禁区。玉清园就位于塔楼的脚。刚才胡思想了一路，差走过了。

只是姜人刚去没多久，就有侍急匆匆地来，附在蔡总耳旁说了几句话。蔡总脸一变，立即禀报李平泓。只见皇帝略皱了皱眉，貌似低声说了句“胡闹！”之后忖度再三，像是妥协了般，才又代了一些事。

岑杙着酒盅自嘲：“蔡总说的是，这周家公的确言贵，但我记得去年中秋宴上，他还不是这样的。这一年……变化好大。”

不一会儿，文贵妃着人前来邀周夫人游湖，是早就约定好了的，周夫人向今上辞行，今上欣然应许。周母又拉着儿叮嘱了再叮嘱，才放心辞去。之后，李平泓去偏殿更衣，独留周家公和岑杙在席上，岑杙有意和对方攀谈，顺便探探他的，不过，对方似乎是寡言少语的那一类，聊不上两三句，就没话再说。岑杙颇为无趣，暗忖，这位周公哪里都好，但似乎是个不说话的闷葫芦。将来能和李靖樨那小话痨聊到一起去吗？她有担心。

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李平泓的胡都快捋秃了，正主还是没来。侍也没来回话，看着再僵去场面就难看了，这时，一直木木然没啥表的姜人起对李平泓：“还是妾去吧，公主想必是害羞了。”她后半句是笑着对周夫人说的，那语气神态仿佛跟真的一样。岑杙松了气，暗中却撇撇嘴，她还真能装，这逢场作戏的本事连她都自愧不如。

立绷神经，将杯盏放，随他去了侧廊。

“方才姜娘娘同才传话，康德公主要求单独见一见周家公。皇上若不依，只怕公主那边是万不肯休的了。所以……还请岑大人陪周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