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光生长(2/3)

揽着腰去挠她的蝴蝶谷，引得对方一躲闪一笑闹。手回来捶她，“别闹，你再动，我就咬了！”作势要咬她的脸。岑杙不闹了，戳在她的锁骨前，笑：“那我今后也只对你一个人嘴甜，好不好？！”

岑杙惨了她吃微醋的样，尤其是在这样明媚灿烂的晌午，懒起梳妆的人是心非地提起她的“旧敌”，明知不存在任何威胁，却还要挤兑一二，无非是想要人独一无二的珍重。这趣只有陷其中的人才能懂。

“对啊！”岑杙很平常。

“你啊！”

船飞雁了。岑杙一拍桌，“真是岂有此理！我找他算账去！”

岑杙听着很不是滋味，依稀分辨，她这次和江逸亭闹矛盾，好像是和雅芳阁里的常姑娘有关。这不正是娄满冠中那位会弹琴的半个牌魁吗？岑杙想起第一次见她时，江逸亭恰恰也在现场，两人关系看起来绝非一般，莫非他们之间真有什么暧昧不成？

“我知，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本不应该太多。但我们三个从求学时就认识了，一起大的分，很难分彼此的。何况船夫待我们如父，他过世后，师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在婆家受了委屈连倾诉的人都没有。我就相当于她的亲人，得替她撑着。”

“你替她撑着，谁替你撑着呢？”

岑杙理所当然回答，“你是我好不容易抱到的大树，自然要为我遮凉一辈！”说完睛都笑得弯了起来。李靖梣嗔了她一，“贫！”岑杙笑：“只对你一个人贫。”

李靖梣“嗯？”了声，看看她又看看自己，忽然明白了什么。噗嗤一笑，越过她的肩膀，好珍惜地亲她：“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孩，大概每天都有不完的心了！”

李靖梣刚想说什么。

“师，你告诉我，江师兄昨晚当真留宿在雅芳阁了？”

李靖梣脸上有的温度拂面，不动声地把她脑袋捞过来，拆了散髻重新梳理。一边划动木梳一边：“怎地这趟回来，嘴甜了这么多？”

“我好了！”握着梳走到她面前，岑杙忙把放好，张手揽在怀里，睛亮亮地盯着她初妆后清银似的容颜，犯痴：“我与濂溪同住江湄，芙蓉清绝姿。”

她虽然醉了却没有醉到不省人事，“我和逸亭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单单是一个魁造成的。先不说他家里的那些七八糟的事，单说我们之间，已经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

船飞雁果然是有心事的，当岑杙察觉到她的拘束，让人上了坛百年陈酒。这一碗一碗喝肚，很快就兜不住了。拉着岑杙就开始泪。中间，李靖梣安了她几句，她又像找到了新的橄榄枝，对着她大大倒苦，数度痛斥女人的不易和男人的不是东西。

岑杙眨眨睛，仰看她，“我明白。但你这样……好像我娘！”

“师……”岑杙满满的心疼。

“你别去！岑杙！”船飞雁便拉住她，捂着脸：“我不想，不想把事闹得很难看。如果只有像泼妇一样闹，才能留住自己的丈夫，我宁愿不要这段婚姻了！”

“甜不甜，难你的顾夫人和旧人，没告诉过你么？”

李靖梣“哼”了一声，把她脑袋托起来重新掰好，继续梳。午后的光从窗外斜照来，将她们缠的影投向脚底，岑杙瞅着光束中那一个个上浮动的小颗粒，发被翻过来调过去一一地笼到缠好，突然觉这画面好熟悉，有似曾相识。

“师今天看起来像有心事，往常她不这样的，我猜肯定和江师兄有关。”

在虎山县的那几年，我

打完最后一个结，李靖梣降|来，捧着她的脸，左右端详着，语气却比方才温柔了许多，“岑杙，你要一直这样，迎着光向上走，和我一起，走到别人再也无法伤害你的位置，把你的善良、才华、光明带到更有价值的地方去。不路上遇到多少艰难险阻，你都要和我一起去闯，不准退缩，不准逃避，也不准丢我一个人。你明白吗？”

“你留她吃饭，就是为了这个？”

“我以前嘴不甜吗？”

“你一个外人……”李靖梣本想说什么，握着梳想了想，又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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