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舍争执(3/3)

人寒心，分明是为皇太女寒心！”

“没错！”谁知岑杙齿愈发，直接撞：“从一开始，皇太女就反对对北疆兴兵，因为她知北军骁悍，朝廷军不是对手。所以不惜以犯险，前往北境说和，想为朝廷再争取几年准备时间。结果呢，却被朝中妄自尊大的鼠辈攀咬成徇私包庇。是可忍孰不可忍，但她全都忍了来。直到朝廷兴兵，她也没说一句话，不顾自安危，全力支持朝廷拿北疆。为的什么？不过因为她是李家人，有责任去保全祖宗的基业和成千上万的民。所有人舍弃小我顾全大局才换来的这一场毕其功于一役的战争，如今却是以这般惨淡的方式收场？敢问公主将来如何跟天人代？”

李平渚无言以对。

岑杙继续遥指京都方向：“犯糊涂刺杀涂远山的是今上，意气用事要兴兵讨贼的也是今上，最后兜不住了要求回军撤退的还是今上，而皇太女呢，她就活该被当成弃吗。这公平吗？请公主告诉微臣，天理何在！”

“大胆！”李平渚几乎气糊涂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拍案：“岑杙，你不要以为皇太女幸你，你就能替她，替她叫屈！这事还不到你嘴！你不要忘了，你如今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一切都是今上所赐，不是皇太女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罪君？！”

“臣当然没有资格，臣只是失望，彻彻底底的失望。二十多年前岑平用鲜血换来的丧钟原来不是敲给臣贼的，是敲给自己人的，是敲给自己人苟延残的！”

公主几乎胆战心惊，“你说什么？”

岑杙冷笑：“可笑，公主既然听清楚了，又何必再问！”

李平渚似被到了逆鳞，走上前来，揪起她的衣襟，“你给本收回这句话，你也提岑平？不要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居位，就可以睥睨所有人。在孤里，你不过是仗着一副好和烂混迹庙堂的小油，没有皇太女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是。除了同样姓岑，你连给他提鞋都不。”

岑杙咬牙不甘示弱：“公主如果临阵脱逃，那么在微臣里，你也只给他提鞋。还有以殉难的先岑夫人卢素，也会打心里瞧不起你。”

公主神彻底冷了来，缓缓放了她，“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岑杙嘲讽：“我早已说过，死又何惧？如果皇太女此番不幸殒，我随她一同赴死，甘之如饴。如果皇太女大难不死、逆风翻盘，那还有公主全家陪我殉葬，我同样乐在其中。就是不知咱们地府相会时，公主敢不敢在阎王面前跟我争上一争，评评这个理。”

李平渚没想到她死到临嘴还这么损，“你不要估自己的分量，我是皇太女的亲姑姑，即便杀了你，她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那您不妨试试。”

众人见岑杙被五大绑押了去，仍然昂首不屈的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涌帐来。

“公主，岑大人犯了什么事？要被押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