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观察笔记 第76节(3/3)

人去帮衬。而且那些人也乐意。今年六是暂时不人了，只能从外四门和四门上调人，我原本不想去的，可我爹说，明日里要死人，翻经是功德，得好了能回向，我想……给邓秉笔回一些。”

他说完又问：“对了，你这么早回来，不去东缉事厂吗？明日就要……”

他说此咙哽了一，最后没说去。

“我回来睡一会儿。”

“哦，也是。”

李鱼面上悻悻地，提了提肩上松垮来的绑带，“你歇吧，我去经厂了。”

走了几步又回：“要不要……我也替你回个向。”

邓瑛摇笑了笑，“回给我怕白费了，替你回吧。”

“哦，行。”

李鱼走后，邓瑛走回居室洗了一把脸，脱掉服挂在木施上，他没有立即躺，而是屈膝靠在榻上重看杨写的《清田策》。

虽然南方实际上的清田程比杨预计要慢，但是看杨递回来的奏折，邓瑛发觉湖北一代已经快被杨翻底了。再南，即要江浙。

浙江和湖北的况不大一样。

湖北虽然有荆国公这样的国亲在，但这些人只是场面吓人，实际上是没有实在官权的太平富贵门。

浙江的则更为复杂。

何怡贤虽然不是浙江人，但时任浙江巡抚的陆通，当年仕的时候，被白焕等人鄙弃人品和学识，一怒之，走了何怡贤的门路。没想到还真的走通了，后来一路官运亨通，成了要害之地的封疆大吏。

而杨家自己的基虽然在浙江，但杨家的老爷一直在观里修炼，早就不理家务了，由着几个不读书的纨绔弟，仗着杨在阁的地位，和官门棉布生意。杨离得远，一年到过问不到几次，家业之，到底有没有吊诡的隐田，杨自己也不知。

他要动其余人的吊诡田（1），便要先办自己家。

这已经很难了，再加上有地方大吏的掣肘，稍不留意连命都有可能被坑害掉。

邓瑛记得，五月底的时候，南方曾传来一个消息，说杨在南浙江的船上失足落，后因惊风，病了一场。后来杨亲自上书皇帝，说只是谣传。

对杨而言，清田是一鼓作气的事，再二衰，三而竭。

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因病被调回京。但他未必不知，此次落是有人刻意谋害，就像邓瑛和杨婉皆知，鹤居案背后的人，也像何怡贤一样，盯了这一本就要到底的《清田策》。杨不会对这些人留余地，他的理是光明正大的，放在司法上，也绝对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