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观察笔记 第148节(3/3)

“李鱼怎么会知遗诏是假的。”

宋云轻：“他每月的初五，都会去给李秉笔送糟好的……”

杨婉抬看向邓瑛：“李秉笔？”

邓瑛垂，沉默了须臾，方：“已经晚了。”

他说完走到榻边，撩袍蹲，抬对宋云轻：“宋司赞，李鱼事之前，是去尚仪局找你是吗？”

宋云轻哽咽着了。

邓瑛垂，“如果李鱼的话是真的，司礼监会连夜寻你，我不能让杨婉把你留在承乾，你现在要立即跟我。”

宋云轻颤颤地摇，“我……我如今能去什么地方，我怎么活得去……”

杨婉握住她的手：“去清波馆。”

“那是……”

“我的地方。”

杨婉挽了挽被炭火熏得有些发的碎发，“你还记得吧，你以前还帮算过买清波馆的钱，那里不是很大，但是东厂和锦衣卫都光顾过，没有人敢再去查。如今书坊的生意得还不错，你先去那儿休息一阵，吃穿用度，找掌柜的要。如果之后你的绪能好些，就帮着我打理打理，你和我从前都是尚仪局的捉笔吏，书本上的事，你信你一上手就懂。”

她说着，解自己腰上的牙牌，递给宋云轻。

“拿我的牙牌，跟着邓督主，不要害怕。”

“我……”

“宋云轻。”

杨婉打断她的话，抿了抿，低握着她的手：“我一直没有真正认可过你和姜尚仪，对我而言，保全自己固然重要，但覆巢之，安得完卵。你以为这个世跟我们无关吗？事实上，只要活着，谁都躲不过去。你我皆是读过书的女，必然比其他女要多一份心，除了保自己的命，我们未必不能些别的事。听我说，别哭了，禁的时候冷静一，不要害邓瑛。去就别想别的。活着，总有一天能看到公。”

第131章 夕照茱萸（一） 我未必不能你的前……

是夜，风雪又盛。

京郊北面的坟岗，因为多葬中宦官，又被称作“中官儿”（1）。

邓瑛撑着伞静静地立在坟梗上，替躺在棺中的李鱼遮雪。

李鱼的棺还没有封，覃闻德站在棺旁，看着那颗勉与脖拼在一起的颅，张了两三回，半天才说一句话。

“这孩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