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3/3)

办公室的门窗并不严实，秋的凉风从窗中肆无忌惮地肆屋中，张牙舞爪地贴着地溜中，冻得人膝盖生疼。很多年后冯周回忆起这个夜晚，觉得和死对偷偷溜老师的办公室翻电脑只为了帮同学们不再受到不公正对待，应该是他循规蹈矩十多年来过的第二疯狂的事。

“冯宝，d盘看完了，但我睛疼，”虞少淳状似柔弱地趴在冯周的肩上，“以后再也不能读书学习了可怎么办——”

冯周面无表地推开他的，接过鼠标继续看电脑上的文件：“戏少一，还不能瞎。”

他眯着睛跟随光标在一个又一个文件上动。周遭一片漆黑，唯独电脑屏幕的光亮得刺，没看多久，他的双就酸胀了起来。冯周把镜摘来，了睛，又上接着看去，看着看着，忽然有几个词抓住了他的视线，好像和周围的文件讲得不是一个主题。他摇摇虞少淳：“你看是不是这个？”

虞少淳把凑过来，慢慢读：“2019届二数学9月第一次习题课？”

冯周双击那个文档，word加载了半晌后又弹来一个对话框。

“密码会不会和刚才一样？”冯周想再次输罗秋蝶儿的生日。

虞少淳没报太大希望：“大概率不是，你试试看吧，要是不行就......”

他话还未说完，页面就刷新完毕，画着图像的试题现在屏幕上。

冯周舒一气，松开了汗涔涔握着鼠标的手。刚才他不仅要仔细浏览文件，还要分一只耳朵听外面的声音，此时只觉得那绷的神经忽然松懈了来，居然有些虚脱。

或许是上天都看不去罗秋蝶的所作所为在助他们成功，这份文档的密码和电脑的密码居然是一样的。

虞少淳飞速浏览着这份文件的容，对冯周说：“八九不离十了，三分之二都是这次开学考的同类型题，就是换了个条件换了个数。

冯周迟疑地问他：“怎么带走？拍照还是在这里给打印来？”

“打印个，笨，”虞少淳说，“你去我包里左边倒数第二个袋翻翻，应该能找到一个u盘。”

冯周觉得虞少淳像个哆啦a梦，包里什么都有。

破电脑“滋滋啦啦”响了半天，才终于让虞少淳把文件拷走。他从电脑上u盘，关了机，不忘把周围的东西都摆回原来的位置上。完这一切，虞少淳跨过地上的一摞摞练习册，走到在门盯梢的冯周前，伸右手：“真没想到再次夜探学校竟然还是和你探的。”

确实。

半年前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相遇差打起来的两个人现在居然为了同一个目标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