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2)

听到这话周以死死攥李至诚的衣摆，泪朦胧地仰看着他：“我不想回去。”

“对，是我。”

那会儿他俩都纯得要命，李至诚让周以睡他的床，自己去睡云岘的。

“我今天真的很委屈。”周以像是依赖上他的拥抱，毫无顾忌地展示自己的脆弱。

李至诚恼怒：“你他妈，说这些什么。”

鼻都哭红了，李至诚一颗心被她的泪淋得皱皱，只能顺着她。

张远志一边听两人拌嘴，一边乐呵地夹菜吃，问一句：“那宿舍里其他人呢，都不在啊？”

漆黑的房间里，她听到对面的李至诚又翻了个。

看见他来了，周以嘴一瘪脸一皱，又开始掉泪。

“不回去不回去。”他把人揽怀里，抱着亲着哄着。

周以提议：“那咱们要换一吗，你睡你自己的。”

“哦，那你俩没在宿舍什么吧？”

李至诚只能把人带回宿舍，放假期间得松，正好其他人也不在。

李至诚瞪她：“是你在电话里哭唧唧说没地方去！”

周以隐隐有不好的预。

当时周以和室友闹矛盾，大晚上赌气跑了来，委屈吧啦地给李至诚打电话。

一银鱼羹端上桌，张远志正要拿勺盛，突地想起什么，放碗说：“欸，正好两位都在，我想求证一件事。”

——你他妈胡说什么？

周以哼了一声撇开脸。

周以被骂得脸，反问他：“那不也是你带我回去的吗？你才笨。”

“大二国庆假期那会儿。”张远志报一个准确的时间，转向周以问，“我有一天早上起来上厕所，在洗手池边看见的人是不是你啊，穿着李至诚的灰运动外。”

折腾了一晚上，周以平复了绪，却难以眠。

脸上的被被人扯，周以大呼着空气，她听到李至诚沙哑的低笑。

李至诚当然不同意，不可能让自己女朋友睡别人的床：“不用，你好好睡着。”

李至诚凝眉：“你是笨么？留宿男生宿舍是什么光荣事吗？”

“不是，你梦游。”

张远志张大嘴“我靠”了一声：“你们俩缺不缺德？”

李至诚夹了一筷虾仁：“说。”

周以侧过，小声开：“那......，你要过来吗？”

在听到床板咯吱响动时，周以往里挪了挪，腾一半位置。

又是泪又是喂零，好不容易不哭了，李至诚问周以：“送你回去好不好？”

李至诚睁开睛：“没。”

张远志只是无心问了句，本意是调侃调侃，他想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在宿舍......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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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至诚很快在她边躺，宿舍的单人床狭窄拥挤，他们几乎全贴在一起。

说完就将脸埋被里，十月北京已秋，周以却得了汗。

其实这事倒也不是张远志想的那样，还是很纯，不带颜的。

半天没听到回答，张远志抬起，看到两人同样红着脸，视线不自然地飘忽着，一副被抓破的模样。

那一瞬间，周以很想把李至诚一枪崩了再自杀。

周以早满脸通红，浑都在发，却还要往他怀里拱。

两声音叠在一起，周以和李至诚对视一，同时用神质问对方。

李至诚找到她的时候，她上还穿着睡衣，坐在路灯缩成一团。

大概是夜太寂静，他们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呼声，带着温度，频率有些急促。

“学，你还没睡么？”

李至诚想这有必要说明：“不在。云岘回家，另外两个去蓉城玩了。”

“把我叫过来，自己又害羞成这样。”

——你他妈承认什么？

周以说：“我有认床。”

看见男人耳朵泛了红，周以抿着嘴，低笑了笑。

“哦～”张远志拖尾调，夸张地了，“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