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九州(2/2)

“那或许…？”男人迟疑了一，“我曾在古籍上看过，人族在十几万年前多番征战演变，这才形成了现今三分大陆的局面…”

“与这里差不多…嗯…似乎又差的多，一个终年冰封满大雪的地方，那里有温泉，有名贵的仙草，也有躲在万山雪中修炼的凶猛异兽。”

不知为何，自他那日捡了那只小龙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便似乎越走越远了。

“九州大雪……”她突而似想到什么般愣了愣，“你听过见过这场面吗……”

最后一希望熄灭。

“不曾。”叶旻摇摇笑了笑，起将侧雪的蜡灯挂到后的枝上，“九州大雪？……你们上界可有分九州之说？”

“…却再往前推移些，的确有广界九州一说。”

若非那人听着雩岑的声音便要发脾气、砸东西，只得他来料理，让小姑娘走远些避开，恐怕这个掌会来得更早罢。

“你又是从哪得知的？”

“九州一，万里苍茫，全天都是雪的颜，飘飘洒洒地，落遍了整个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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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雩岑站起来拍拍上的雪，“那日去玩了一回雪便莫名其妙想到了罢…？也可能是当年从哪本书上瞧来的，随问问罢了。”

“你可愿……”他鼓起勇气。

“听闻那是人族万年不遇的景象……”叶旻也跟着站起来，突而握住了她冻得发红的小手，摸索着传递着也许余温，“那是人界最初直通仙境的山，很很…从山巅俯瞰望，定能将九州大陆尽收底……”

“只是觉得万里冰封很…很，便没有多的想法了。”

“或许罢。”雩岑笑了笑，抬手将方才搓好的圆突而砸向远的木栏，相撞间震落了一堆残雪。

“山名不周。”

他越来越奇怪了。

“沧落？…我记得你刚来时便有提过。”男人也学着他的动作，往前扔了几个雪球，砸在雪堆里。

那日的误会也许一开始是有的，不过后来便也顺理成章的洗脱了，毕竟一个重病到如此地步的男人想些什么估计也是无能为力的…也许他一开始便关心在乎的，是这个丫瞒着他的秘密，或许他真的太过自私和独断，他希望她对他而言是永远净净的一汪冰，透彻地将一切都与他说、跟他分享……他想知关于她的太多了，多余得有些贪心。

你似乎很喜玩雪。”半晌沉寂之后，叶旻方才看似随意地开了，其实心早已纠成了一团，自前几日小姑娘藏掖零随被她撞破之后，两人几日间几乎都是这简短而没营养的简易对话，他开始想念她初来的那几日，至少笑是真的，对他的绪与觉也是真的。

“这觉很奇怪……”小姑娘眨了眨，“上界是不常雪的，不过那时去了几次沧落，我也没有想碰碰雪的冲动。”

“东瀛大洲…西贺洲……”雩岑蹙起眉掰着指数了半天，“满打满算七大洲……并无九州。”

“夜了。”后的一块积雪掉落，了些许响动，雩岑这才缓过神来，慌慌张张地突而打断他的话，顺带挣开了他的手，浅浅披在她肩的披风也顺势掉落在地上，“我有些困了…先回去休息。”

就像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木讷不善于表达与伪装的人，不曾料想，他也可以在一个人面前，将心的苦装成温和的笑意。

“嗯？”男人听得正神，不想雩岑话一转，突而唤起了他的姓名。

“叶旻。”

望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叶旻难得从心地，抿了一丝苦笑。

那该是什么壮观的场面。

也好…这样也好。

毕竟总需要有什么来打醒他这些日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