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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意义上来说，这通电话也算是拯救了他，至少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幻想症了。

“你之前是怎么找到她的？”钟启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

但毕竟暂时还没有亲目睹到，哀伤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商场失火的时候她好像刚巧在那里……”

“你先让她送上门试试。”他不打死她就不姓康，竟然敢删他微信！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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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她也受伤了好吗！和心理也同样需要及时的治愈！凭什么还要替你们善后？！”

他拧起眉心，同时也收起了玩心，语气里有几分张，“她去医院什么？”

掌声引了康乔的目光，他顿住脚步，稍稍怔了，没理会手机那钟启的反应，挂断了电话，抬眸朝着那俩人扫去了一抹尴尬而不失威严的瞪视。

“看样康医生是真的快要死了。”其中一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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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医院。”

其中一人倏地回过神，“不对啊，康医生刚才说的‘她’是指谁？”

“这就不是熟不熟的问题！哪怕她对我来说只是个把我微信拉黑的陌生人，这话我还是要说！知我为什么总是不肯来帮忙吗？就因为你们一个个嘴上说的貌岸然，结果只是表面能差就行，只要媒镜会瞄准的那些事故幸存者没事就好了，可是救援人员呢？尤其是像她那样的幕后救援人员，你们关心过他们的心理状况吗？事后有跟过吗？！”

隔了好一会，钟启的声音才再次传来，“那如果她又一次送上门了，你有办法说服她吗？”

沉重的叹息声同时从俩人中溢，再怎么说也是共事一场，睁睁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逝去，哀伤总是难免的。

清脆的故障声来自于端坐在问询台后面的那两名护士，她们正面带钦佩，奋力鼓着掌。

此应有掌声。

她们的掌声很快就在这瞪视中慢慢消弭，康乔的尴尬也随之渐渐褪去了，他满意地收回目光，跨诊所。

“这很重要吗？”

“说是微信拉黑什么的？难是苗筱？”

“肯定是苗筱了！这才符合他一贯的无利不起早的个嘛！那么忿忿不平其实只是因为苗筱吧，不过说到底还是为了他自己嘛。”

还没等他说完，康乔就蓦地从椅上蹦了起来，冲着电话那吼开了，“你他妈有病是不是！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现在才说？！”

“注意用词！就算只是外伤也不适合用‘而已’来形容，你有想过她的受吗？”

“是的，没药救了，他不如死了算了。”

只是，万一就连这通电话也是他幻想来的呢？

另一人了附和，“是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这话让康乔想打他一顿，光是用想的还不够，康乔打算付诸行动。

“你真的跟她不熟吗？”

“没什么事，只是一些外伤而已。”

“她自己送上门的。”说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最近他一直在想，会不会这个世界上其实本就没有苗筱这个人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幻想来的。

“……”

沉了沉气，无奈地：“不是我不想帮你们，事实上，我跟她也不熟，本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大步朝着办公室外走去，时间迫，他没时间跟钟启计较，当务之急是问清楚况，“她现在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来医院吧。”

“你烦不烦，都说了没空……”

那两名护士面面相觑了阵……

就在康乔的脑回路陷死循环的同时，手机那也陷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