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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不能表现激动，要冷静甚至冷漠。

直到抵达她家公寓楼，她了车，很有礼貌地绕到驾驶座边。

“回来！”康乔不悦地吼声从她后传来，“这算什么？吊胃吗？给我把话讲完！”

苗筱没有再理会后的叫骂声，也不回地跨了公寓楼。

终于，她回复了，“？”

她翻了翻白，转透过公寓楼的门朝着他看了过去。

太冷淡了吧！这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绪波动得上蹿的觉很不，他憋不住又多嘴了句，“明天坐副驾驶座吧。”

“我想试试让那名消防官兵走得面些，你能帮我吗？”

“我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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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当旁那双奋力挣扎的手爬上他的胡抓挠，他仿佛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被唤醒了。

可是这一刻，他却觉得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有成就。

“只是这样？”他半信半疑。

和纪央在一起时，他似乎从未有过冲动，那传说中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也始终在他沉睡着。

“算了，就这样吧。”她吞回了原本想说的话，默默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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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键时他就已经后悔了！

“不是就不是嘛，开个玩笑而已，你咋还动手咧。”重获自由后，苗筱边忙着整理发边埋怨。

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等到她的回复，他又忍不住纠正：“算了，还是我来接你吧。”

“……”

康乔顾不上把车挪到路边，就这么停在了路中间，怔怔地看着手机。

“…………”

“……我只是想叮嘱你开慢，注意安全。”

“哦，那再见。”

好一会后他才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这个前不久还在声声说着“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觉都没有了，也不会在乎什么面不面”的人是真的改变主意了，更确切地说，她是彻底改变了观念，先前那消极到让人发指的观念似乎是彻底被扭转了。

“……不方便。”

用了将近三分钟只酝酿一个“哦”！

“你当我是什么人，想删就删、想加就加吗？”说着，他撇哼了声。

等待电梯的时候，手机提示音响起，康乔最终还是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并且发送了一整排系统自带的那张红彤彤的正在发怒的脸。

车才刚开她家小区，手机响了起来，他挣扎了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查看讯息了——

刺耳刹车声划破夜空。

他电般的收回了落在她上的手，顺势拍开了她那只扰人的爪。

于是各绪汇于指尖，最终他斟酌了一句——“明天早上十来找我。”

虽然余光捕捉到了她转的动作，康乔却故意不去看她，随手甩开了手机，踩油门，果断驶离。

康乔难得的没有反驳，抬手将她推回了后座，默默发动车、驶了停车位。

“也不止是这样……”

这么多年了，康乔治好过无数病人，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甚至都不能算是他的病人。

一路上，他始终保持着沉默，起初苗筱还很若无其事地跟他闲聊着，一直得不到回应后她也开始觉得无趣，识相地安静了来。

潜台词是——给我说谢谢！给我激涕零！

还没等她开康乔就抢白：“你要是敢说‘再见’我就开车撞你，死也要拉你垫背。”

可结果她只回了句，“哦。”

她停住脚步，旋过，没好气地咕哝了句，“我重新加你微信了，方便的话通过一啦。”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仅仅就只有一个问号，仿佛就连多打一个字都嫌累！他咬牙切齿地输，“我说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