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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息静气等待着。

直到她跪倒在棺木前，不再有任何压抑，放肆地哭了声音，颤抖着为詹青上了戒指。

戒围刚好，严丝合……

苗筱这才重重地松了气，扭看向康乔，“康医生，你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

“哦……”康乔回过神，“只是太惊讶了。”

“我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吗？”她皱着眉心，努力回想。

“没想到你会说‘他还听得到’这话。”

“人总是会变的……”不如说，人总是要成的，而她的成可以说是康乔教会的。

以前的她一直持人死了就是死了，不会有知觉更不存在什么灵魂，她所的也并非告亡灵，不过是适当减轻家属的痛苦。现在她依然还是这么认为的，只是突然意识到了，能够抚人心的并不仅仅是那些冰冷又生的技术。

“因为我吗？”他轻轻挑了眉梢，问。

“……嗯。”

居然承认了？！

这就有猝不及防了！他也就是随说说，本以为她多半会否认，又或者是沉默，结果居然承认了！

“那个……”他膨胀了，忍不住得寸尺了，“星期天要不要一块吃晚饭？”

“哈？”

“不谈工作的那。”

苗筱轻轻愣了，频率地眨着帘，像个扫描仪般拣选着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说过的，就算是他跟女朋友吃饭时也不会谈工作的，所以，不谈工作的那是指……他女朋友？！

想到这，她脸颊倏然泛红，却又不太敢向他确认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好一会后，她才挤了句，“为什么是星期天啊？”

“黄历说那天宜嫁。”

“不是……康医生，你等等……先等一，让我缓缓……嫁之前还有很多步骤的！就这么省略啦？！”谢他的直接，让她不必在模棱两可中辗转反思；但未免也太直接了，她连要不要他女朋友都还没想好呢，怎么就涉及到嫁问题了！

“不好意思，太激动说错了，是宜往。”

苗筱警惕地眯起眸，打量着他，“是太激动说错了，还是故意说错的？”

“嗯？”

“鲁迅说过——中国人的总是喜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掀掉屋，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他说嫁她震惊了，他退一步改成往她或许会觉得这似乎比较容易接受了，这本只是一心理策略吧！

“……你就不能走一次我的路吗？！”康乔第一次觉得这么多年临床心理学白读了，他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