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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

纵然是他这喜怒不形于的人所发的哽咽，都无法诠释那句话背后万分之一的悲怆。

“……那是庄先生结婚了？”还以为是个义重的故事，结果居然是个渣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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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才是不愿提及的真正原因，纵然是由庄礼这个旁观者说来都无比艰涩……

姓啊……

“嗯。”他了，“我托了很多人，辗转打听到他去了台湾，后来又移民国了。所以，我递了去国读研的申请，让我没想到的是……”

“也是那一天，庄先生看着那些学生们为这片危如累卵的土地血着也无奈着，他有了参军的念，起初只是想成为一个得上的人，再后来他真的去参军了，他说他得保护这些学生才行，他们是这个民族未来的希望……他托师父把那些衣服和记录着他所有心事的日记带给了，他写的最后一篇日记是……愿能与你重逢于国泰民安时……”

“她说……”虽然已经极力忍耐了，但庄礼的声音里仍旧透了哽咽，“他们称我们为‘安妇’，让人恶心的称呼，哪有人理会我们的意愿、哪有人会我们的死活，在他们看来我们不过是发望的牲……”

“…………”

她以为战争离她很远，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仅仅三代，不到百年。

“她终未嫁。”

于是，她扯开了话题，“那你找到他了吗？”

“他没有结婚，就算是领养的儿女都没有，只有一个老陪着他，关于他的一些事我都是从那个老的儿那儿听来的，据说他也一直在打听的消息。”

“日记的后半分是写的，我……”他了，压各复杂绪，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我第一次看到‘安妇’这个词，是在日记里。”

在这一刻之前，苗筱实在无法想象得是多大的事才能惊动庄礼的泪？

庄礼抬了抬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没想到会遇见你。”

她蹙眉想了会，只想到了一可能，“你结婚了？”

庄礼无奈地摇，“去世了。”

“听说？”苗筱蹙了蹙眉，想必应该不会是听他说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你去找过他？”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他们之间的额问题本不在于他用了多久才接受她、也不在于他有没有陪她回国，况太复杂，而现在显然不是谈这些事的好时机。

“那到底为什么没有跟他相认呢？”

“……”她没想到庄礼会突然提起这一茬，一时间有不知该怎么应对。

“没有。”庄礼轻轻叹了声，“听说，他也终未娶。”

“他……再也没有回来吗？”苗筱鼻腔有些微微的泛酸。

“……哈？”关她什么事。

“没能陪你回国也不是因为不担心，我只是还想再找找看。”

“嗯……”不意外。那个小学徒应该跟差不多年纪吧？已经算是龄了，能持那么久或许也是因为庄礼和他父亲都是学医的。

“回来了，在国泰民安时，他功成名就、衣锦还乡，成为了足以得上的人，但却到站在远默默看着他，直至又一次目送着他离开，这一次，他是真的再也没有回来了……”

“是什么？”苗筱有些急了，“你倒是说去呀。”

苗筱不明白，既然一直保留着那些东西，那说明她对那个小学徒也同样是有的。多少人于战火纷飞时分开，一别便是一生，难得他们还能遇见，为什么没能终成眷属？

“当时一直没有接受你并不是因为不喜，我只是不相信异地恋，也不想耽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