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3)

苗筱并没有急着冲面前的那栋红小洋楼避雨，而是裹外，站在门外，有些恍惚地环顾起四周。

“……”苗筱满脸的不解。

他还能清晰回忆起自己当时有多震惊，那一刹那，庄礼想起了当初在展览上见过的那张“安妇”的照片、想起了庄瑜当时异常的反应、也想起了那之后她的转变，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可这却是一个他需要耗费很久才能完全消化的解释。

“嗯……”他轻轻应了声，“不是去说服她的。事实上，当时我都还没能接受这件事，甚至觉得庄瑜会不会是在开玩笑。”

这画面让她不自禁地想到了一句话——宁为太平犬，莫作离人。

“不可能拿这事来开玩笑的吧。”

“你去了吗？”

生逢盛世真好，就算是一条狗、一只猫，都比那些世人活得惬意自在……

“是啊，我也知，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语无次地解释了起来，“我不是看不起，我只是……只是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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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垂了垂眸，继续：“被拒绝了之后，庄瑜来找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了我，并且希望我能去说服。”

这笑容就如同一抹光，驱散了郁结在苗筱心的霾，她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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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翕张着，最终却什么都说不。

她是真的明白，就好像她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一样——本以为那是一段离自己很远的历史，却突然发现它就发生在自己边，那些书上、网上读到过只字片语突然变得象化，也突然有了可以代的当事人，而那个当事人偏偏又跟自己如此亲近，毫无预警的同受，随之而来的是心难以形容的疼，以及一近乎绝望的无力，愤怒到颤抖却什么都不了。

“怎么不去？”一熟悉的话音忽然从她后飘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明白的。”苗筱贴地打断了他。

洋楼看着大的，有三层楼；但园并不大，仅能停放两三辆车，坛边还摆放着几张桌椅，有两只浪猫正蜷缩在椅上慵懒的舐着发，桌旁竖着的几偌大的伞替它们遮挡了风雨。

天空灰蒙蒙的，飘着细雨，空气里弥漫着一刺骨的冷。

“嗯。”庄礼激地牵了牵嘴角，“那天，给我看了日记。其实，关于她在安所的那段日她在日记上并没有过多提及，显然是不想回忆……看完之后，我认为没必要说服她，她本不需要歉。”

“是我约庄礼来的。”

她轻轻怔了，抬看了那替她挡住了雨丝的黑大伞，惊愕目光顺着伞柄看向了旁的人，“康医生？”

故事说得差不多了，庄礼吁一气，故作轻松地：“到了，你先去等我吧，我停一车。”

件事，我想这应该也是她考虑了很久之后想来的唯一能帮助的方法，对于来说，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苗筱默默了。

“就算再多的歉和赔偿都弥补不了她所受的伤害。那些愿意站来的，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个民族的尊严；但也不能要求每个受害人都备剖开伤、供人阅览的牺牲神，她们牺牲的已经够多了。”

“嗯……”他弯起嘴角，冲着她浅浅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