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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似客的回应，却让庄礼稍稍放心了些。

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一些事——确实，康乔是个很容易让人产生信赖的人，这信赖对于他这心健康的人而言并不备什么杀伤力；可是对于康乔的病人来说是极其容易产生吊桥效应的，比如纪央……比如苗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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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乔端起面前的咖啡，有一没一地喝着，直到庄礼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耳畔，他才缓缓放手中的咖啡杯，不疾不徐地问：“最近怎么样？”

他的语气很轻、也很随意，就好像是老朋友之间的寒暄。

尽如此，庄瑜依旧于绷状态，一反在法上巧如簧的样，无措地翕张着，好不容易才挤了吞吐话音，“我……我最近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

“嗯。”康乔耐心地继续问，“怎么说服的？”

“我没有错，我所的一切都是为了帮讨回公。”

“这么说，是你错了？”

……果然是康乔会问来的话。

庄瑜其实并没有接过除了他之外的心理医生，也不太清楚其他医生都是怎样，只是在她的想象中心理医生通常应该会顺着病人；康乔颠覆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他仿佛从来都不担心会刺激到她的绪，有时候甚至会像现在这样问一些特别尖锐的问题。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对待了，但庄瑜还是没有习惯，她有些着急，慌忙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一……”

“你好过一了吗？”

庄瑜无奈地摇了摇，“没有。”

“所以，你希望由别人来肯定你的想法，告诉你，你没错，是吗？”

“嗯……”如果这个人能够是康乔那就再好不过了，为的心理医生，他就像是的代言人一样，他的一句话她甚至可以幻想成是已经原谅她了。

“对不起，我恐怕无法如你所愿。”

“……”

“你刚才也说了，你想要帮你讨回公。”康乔轻轻叹了声，继续：“如果当事人有这个意愿，那叫‘帮’；如果没有，那叫‘迫’……你是嫌你这辈被迫得还不够吗？”

“可这是我唯一能为她的！”庄瑜显得有些激动，那激动就像是一个犯人急于为自己脱罪。

“真的是这样吗？”康乔歪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丝毫都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你其实很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比起追讨公，她更希望的是安享晚年。”

“我……”习惯的反驳已经到了嘴边，可在对上康乔那双仿佛将她彻底看穿的目光后，她生生吞了话端，神一黯，眉宇间淌着无助，“是啊，我知的啊，所以……所以我才没脸去见她……”

“是你的脸重要还是见你最后一面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