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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她和康乔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她不敢打扰，在病房门边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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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惊讶吗？”

刘琪愕然地看着他，“我们居然还是校友？”

这番话让康乔彻底放心了，他挑了挑眉，：“这话是教系统解剖学的陈教授说的吧？”

“不…不是……这……这个说来有话，回有机会我们再说……”康乔难得结了起来。

“不是有你在吗？”

“……真的很重要，是关于吴老太太的。”

为，再次面对死亡的时候难免会景生，直到……直到刚才庄老先生对我说‘你辛苦了’，我才忽然意识到……本不会想那么多的……就好像你压抑着悲伤把我的心理状态放在首位、詹青无数次地在火场逆行、苗小忍常人所不能忍地为逝者修复遗容，你们在这些的时候问过结果、问过生死、问过自己辛不辛苦吗？不会问的，因为这是本能，是理所应当，是职责所在。”

“什么事？”这成功打消了苗筱原本想要刨究底的念。

“我明白的。”好歹也在这一行了那么久，这些理苗筱还是懂的，“我已经打电话给公司让他们派车来接了，应该很快就到了，不会耽误太久的。”

“苗小？！”刘琪蓦然转，惊愕地看着苗筱，心里暗叫不妙，连忙回神解释，“那个……我只是在跟康医生开玩笑，你千万别当真……”

康乔蹙了蹙眉，“你是说，你打算让家属全程参与遗净的过程？”

“当然惊讶啊……”偶遇校友，刘琪难免有些激动，“你是不知，纪央之前可是三句话都离不开你的，可是她居然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个因为她不肯结婚就抛弃了她的渣男居然是我的校友欸！”

“刘医生，你话题扯得好生。”苗筱依旧秉承着她一贯的直来直往。

“你应该能理解，医院方面也有医院方面的无奈，有很多病人还在排队等着病床，所以我不可能破例让老太太继续在病房里待太久，关于她的后事你打算怎么安排？”

“你是说，他没有跟纪小求过婚，这只是玩笑吗？”苗筱问。

“……你不需要在‘校友’面前加那么详细的定语。”康乔忍不住偷瞄一旁的苗筱。

“……”这句话让康乔心无比复杂。

能被她这么信任着他当然是开心的，可是这份信任真的是源自于吗？

她摇了摇，“庄瑜应该是会想要再送最后一程吧？殡仪馆的规矩你是知的，就算是家属也不能作间，但是我们公司可以。”

“呃……”这事肯定是瞒不住的，总有一天苗筱会从别人中得知，刘琪不想成为那个“别人”，但也不能撒谎，于是她脆扯开了话题，“啊，对了……苗小，我刚好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跟你聊聊。”

“如果你是怕我无法面对吴老太太的去世……”刘琪停顿了片刻，轻叹：“我还只是个医学生的时候，我们教授就常说，救治病人的时候要‘知其不可为而为之’，送别病人的时候要‘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公司？”康乔略显诧异地看向她，“不问殡仪馆吗？”

那的康乔显然也注意到了她，但却也只是淡淡地扫了她，很快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刘琪上，启：“你知我担心的不止是这些。”

她面无表地走上前，看着他，森森地：“原来你跟纪小分手是因为她不肯跟你结婚啊？”

刘琪说这些话的时候，苗筱刚巧从病房里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