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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冷，凉意从尾椎骨遍布全。

再看那些柔弱的、手无缚之力的丽女人，没了王权的庇佑，她们便如草芥般，随意可杀。

她宋清盈，也是其中一员，一只没有人权的蝼蚁。

大殿的气氛持续压抑，直到一声犷的通报声响起——

“主帅到！”

顿时，殿鸦雀无声，静可闻针。

一阵橐橐的靴声响起，那人许是穿着沉重的兵甲，行走间有金属碰撞的泠泠声，听起来格外冷。

叛军们朝那人行过礼，又去促地上的女人们，“都跪好，哭什么哭！”

很快，哭哭啼啼的女人们都瑟缩着跪好。

宋清盈也跪着，垂着，不合时宜的想，怪不得小燕要搞什么“跪的容易”，地砖的印膈得真疼呐！

听动静，那叛军主帅踏上白玉阶梯，坐上了殿前那把龙椅。

有人与他禀报着，“主帅，昏君已自焚于太极，刘皇后和徐贵妃于凤仪服毒，尸首收拢在偏殿。记录在册的妃嫔共六十七人，算上方才撞的那个，共折损十三人，余五十四人，另外还有三位公主，台俘虏共计五十七人，名单在此。”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禀告的话音刚落，宋清盈就到一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看得她发麻。

她本能的将脑袋埋得更低，嘴里碎碎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好在很快，那令人压抑的视线挪开。

“将昏君尸首悬于菜市示众，至于死了的妃妾，祸不及女人，寻薄棺，葬了。”上传来一沉冷的嗓音，威严又磁。

将领命，又问，“这些女人，主帅打算如何置？”

上座之人轻扣剑柄，语调淡漠，“白先生，前朝是如何置这些人的。”

被称作白先生的谋士答，“前朝皇族，男丁无论老幼，一律枭首；女眷充教坊为，或掖为。”

此言一，殿的女人们颤抖起来，兵将们都激动起来。

“主帅，弟兄们跟着您生死，好不容易推翻了那狗皇帝，这些女人不如就赏给兄弟们，当作犒赏吧？”

“是啊是啊，掖当婢多可惜，就让兄弟们一人挑个喜的！”

“对对对，皇帝老儿昏庸无，自焚死了真是便宜他了，就让我们玩玩他的女人吧。”

宋清盈明显受到好几猥琐的目光落在她上，就像是看到骨的野狗，她胃里恶心的直翻。

有胆小的又哭了起来，“倒不如与福贵人一起死了，起码还落个清白。”

还有胆大的，比如宋清盈旁的四公主——

“主帅，那昏君向来不喜我们母女，他造的孽，与我们又何系。求主帅大发慈悲，只要您赦免我和我母妃，我愿意伺候主帅……”

宋清盈：我去，还能这样？

她稍稍偏，觑向四公主，只见那张清丽的脸庞带着羞与期盼。

啊这……这副少女怀的样，是认真的？还是演的啊？

见皇室公主自荐枕席，殿的兵将们都暧昧的笑了起来。

那大胖将领也开了，“主帅，方才永乐公主也说，她与你有过一段旧，属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属恭喜主帅抱得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