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条件(2/2)

曹芊芊目轻闪，“不用谢，我那时大抵是昏了，这会儿清醒了，伤又疼得厉害，正后悔着。”

谢鸾因不由望向她，“你也盼着他们和谈成功吧？”

谢鸾因扭看向窗外，了一夜的雪，好似停了，天边，已隐隐泛起了亮，衬着雪光，竟也恍如白昼，天，就要亮了。

“今日这桩事，你算得立了功了，回，别忘了让李雍好好赏你。”谢鸾因再开时，语调便多了两分亲近的戏谑。

“你是为救我而受伤，我若是不闻不问，皇后娘娘心里，只怕指不定怎么骂我忘恩负义了吧？”方才为何救她，谢鸾因不想问，就算是问了，曹芊芊未必也就能答上。

四目相对，不由莞尔。

“阿鸾……不是所有人，都有那样的幸运，能够得到如你和忠南王这般好的姻缘的。”后面这一句话里，满满藏不住的叹与艳羡。

这话说着，她自己倒先忍不住笑了。

毕竟，将齐慎困守江南的十五年，也足够李雍和曹芊芊的儿瑞哥儿大了。

但终究，也只是恍惚罢了。

直到她理好了伤，穿妥了衣裳，谢鸾因这才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了来，望着她苍白的面，低声，“伤没有大碍吧？我那里有些上好的金疮药……”说到这里，却是才想起她的东西都被烧了个净，哪里还有什么金疮药？

笼还好好放在她的舱房中，寻了衣裳和一些首饰，让谢鸾因换了。

谢鸾因也跟着笑了一回。

“也不知……他们谈得如何了。”

但到底是将门生，即便疼得，谢鸾因见她也只是眉心皱着，轻咬着，额上豆大的汗珠，却没有喊一声疼。

曹芊芊淡淡笑着回，“多谢忠南王妃挂记了，如今中虽比不得忠南王府富裕，但金疮药却还是有的。”

但如今这样相，倒也不错。

“总归是好的。”曹芊芊却是乐观得很。

“那是……我不希望再打仗了。”

曹芊芊面上的笑容，却是微微一敛，“我与陛之间，到底……能帮上他，倒也不错。我也不要什么赏，总归，我是他的皇后，这也是我该得不是？”

谢鸾因洗漱后，重新换上衣裳来时，曹芊芊边的素心正在帮她理肩上的伤。

她们之间，经过了太多的事，早已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曹芊芊愣了愣，半晌无言。

不比谢鸾因早前还有过磨难的经历，曹芊芊虽然前十几年，生活不易，却也是养在闺的，几时受过这样的苦。

谢鸾因望着她，良久，却是意味，“曹芊芊！姻缘之事，不只看缘分，还看经营的。”

谢鸾因一哂，不止如此吧！和谈成功，比起齐慎，李雍他们受益只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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噎了噎，便在莞尔的注视，转了话，“我家大人那儿也是随时带着上好的金疮药的，回等他们说完了正事儿，我去寻摸些，让胭脂给你送来。”

不过，该说的，还得说。

恍惚，竟好似回到了从前一般。

“今日之事……多谢。”默了片刻，谢鸾因还是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