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无缘不聚，无债不来(2/3)

“咁样……唉！算咗，就照你说得办吧！”李一原一时词穷，也不知这混血妹是真的不谙世事，还是装疯卖傻、另有目的？

“喊乜嘢，命啊！”只见一个金发飘逸的男从走那边过来，“乜嘢货值得咁大惊小怪！”

“哗，你凭乜嘢吃独啊？”

咖喱见此，赶拉他过来：“哎哎，话讲前啊。呢个试钟(2)，我来啊！”。

事绝。这次也一样。再看叶斐对耀扬很是忠贞的姿态，他更不敢夹迫她了。

“你来，系想跟东哥搵吧？东哥依家不在，你先见见世英哥吧！”

算了！让她去找东哥吧。东哥江湖老辣，说不定把她吓住了呢！李一原如是想着，便只写了地址，而非电话了。

若真有事，打call机又怎么来得及呢？但庄亚琳自觉也算尽到义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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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心中惴惴，一边便签条上的门牌号了门铃。不一会儿，那防盗门里面斑驳的木门打开了，一难以形容的香气味扑鼻而来。只见一个穿着嘻哈T恤和大衩、染着焦黄发的年轻小，叼着烟问：“你系边个啊？”

“等你仲要去第二么？使唔使我在喺度等你？”到了砵兰街，庄亚琳如是问。

“C！算你狠。”世英瞪了他一，再转向叶斐却笑得跟一朵一样，“小妹妹多大啦？以前跑过私钟(3)吗？”

叶斐小小咽了，挪步门。

“就凭你如果同我抢，我就话俾贼婆，看她会唔会阉咗你！”

“我等回金利。麻烦您再等等我。”

见对方要跟自己握手，世英倒是有奇怪：“你叫我世英哥就得啦。呢位系咖

庄亚琳开了快十年计程车，尤其油尖旺一带，路边多一个垃圾桶她也能发现。此时看那便条上写的路牌号码，竟是钵兰街上栏窦最为密集的一段。平素行行的除了江湖人之外，不是女就是嫖客。从后视镜里瞧那混血妹一脸懵懂，怎么都觉得画风不对。

“师傅麻烦您，再送我去呢个地址。”自认事解决了一半的叶斐，意气风发地坐上计程车，递了一张便条给庄亚琳。后者接来一看，不禁皱眉。

“搵东哥啊……”对方用一让叶斐很有些不适的目光上打量了她一番，随即轻佻笑，“来吧。”

“啊，您好！我叫叶斐。”说着，再次确认了一手里的便签条，“我想搵梁东升先生，东哥。”

荀嘢？说的是我吗？叶斐不禁瞪大了猫，手里不由自主地握了庄亚琳的名片。

“啊……好！”叶斐心里有奇怪，却也还是接了过来，看了上面的名字，“谢谢庄师傅。”

“呃……”钟还可以跑的吗？叶斐简直是一雾。从门到现在，也没听懂几句话，倒是莫名其妙有要被卖了的觉。她赶忙整理绪，决定重新开局，便不回答，而是伸手郑重，“您好，我个名叫叶斐，唔知怎样称呼您？”

搵？自己不是来找他吃饭的啊？叶斐的粤语基本不覆盖俚语，正疑惑着，就听那人喊：“世英你屙完屎未？快来啦！有荀嘢(1)上门啊！”

庄亚琳，见叶斐了车，还是决定喊她一句：“哎，你等。”只见她摇副驾驶一侧的窗，递了张名片给叶斐，“上面有我call机号码，如果有事，可以发简讯叫我上去。”

话音没落，世英便望见叶斐，登时小小怔了。

而叶斐，沿着两侧墙上贴着各式小广告、地上满是烟的极窄楼梯上去，到底开始张了——这地方的气氛，与布鲁克林治安不太好的地方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