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宁昌之疫(2/2)

忽然，她抬手住自己的额心，轻轻了，动作带着几分迷惘与不适。

敖澜握住她的手，指尖微，语气始终温柔，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定：＂小景，我们先回伏月山，你大病初愈，不能久在这与怨念汇的地方，对你的极为不利。＂

他抬手拭去她角微颤的意，语气温柔而沉稳：＂若天或玄法中人行送他们去地府投胎，看似了结，却只是将恨意压更的灵。来生，再来生，只要那颗着怨、着恨的心没有解开，他们不论化作何形，终究会被执念牵引，再度追上那些曾害过他们，或默许罪行的帮凶。＂

敖澜心骤然一，指尖落在她的手腕，灵气缓缓探她的灵脉。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抓住的衣襟，像是要住某从往外涌的受，＂只是...心里突然沉甸甸的，好似被一东西困住了...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但我听不清，也看不明。＂

小景被他稳住，抬眸轻轻摇，却连动作都显得有些虚弱：＂不是痛...＂

他的心不由得沉了几分，忧虑异常。

她指尖仍攥着他的衣袖，却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松开了，声音发颤：＂敖澜，我明白了...明白为何天不得轻涉因果了！若我替宁昌人讨公，那么那些曾被伤害，受了冤的怨灵...他们受到的伤，又该算什么呢？他们又何其无辜...＂

小景听着敖澜的解释，心忽然涌上一难以言说的沉重。

敖澜神一变，立即伸手托住她的肩，掌心带着安抚的灵力，声音低沉而急切：＂小景，哪里不自在？告诉我，好吗？＂

她腔微闷，呼里像压着雾，朦朦胧胧。

镜月至此散了开来。

光消褪，只余惨淡记忆回声在空气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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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澜见小景被镜月中呈现的因果之象，震得怔然失神，半晌说不话来。

既是如此，她此刻的混沌与困惑，很可能是来自白虎神尊元灵正面临的某境，一隔着叁界也能牵动至此的回响。

＂到那时，他们便成了冤亲债主，也依然带着前世的苦难与血泪，将未讨完的债，一次次索回。＂

小景轻轻，靠在他侧。

黑龙一战之后，白虎神尊的元灵消失在叁界，踪迹成谜，无人能知其究竟落于何，而小景的躯与那缕灵魄，正是白虎神尊的一分残存。

地府只能遂上报天，请天裁此。

天震怒，自是以因果天律了天罚。

这一探，他眉心瞬间沉了来，她的灵脉浮动地异乎寻常，不像受惊，不像心绪紊，反倒像是被宁昌这片因果重的土地，动了某个藏的层面。

她睫轻颤，声音低得快消散在空气里，双眸装着难以理清的困惑：＂敖澜，好似我周也有好多冤亲债主困着我，一圈一圈地拽得我不过气，我的心有些不舒坦。＂

那沉重不是悲伤，也不是恐惧，更像是一段被锁在魂底的往事，被某力量悄然牵引、缓缓浮起。

敖澜心猛地一，将她轻轻揽怀中，低声安抚：＂小景，那些游不散的冤魂、怨灵...他们也曾是宁昌人啊。天怜惜他们，所以无法以灵力他们回，不敢断他们未完的执念与因果。＂

敖澜的思虑飞速地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