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面镜子下(2/2)

“我……”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被突如其来的破空声打断。罗反应迅速，抱起我避开速袭来的钢球，而我们方才所在地地方已被砸了小而的坑。

恩，这个比喻不太好，但很恰当。

是他的付。

算了，现在计较也没什么意义，亲都亲了。

这是悖论。

金属球源源不绝地袭来，越看越觉得熟。罗在我的要求捕获了一颗给我观察，很快我便确定它们和混沌摆上的金属球是一样的。

“不是对我们，是对你，来自通天塔图书馆的虚弱的神明。”

所以……

可以想象砸在我们上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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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双手揽住了我的腰。

“罗，不要动。”我将他压在，俯视他漂亮通透的睛。他的拟态是真的完，哪怕是在众神云集的通天塔图书馆也是数一数二的。

“安瑞拉，安瑞拉……”他息着呼唤我的名字，了我的衣服，似是痛苦，又似快乐。我能受到他起的生，昭示着心理上的满足压过了拟态的痛楚。

这似乎解释得通为什么那类似于纸鱼的东西会以我们为目标，也能解释为什么独独将我拉幻境。

罗说得对，所谓的“自我”其实都不属于自己。那些我们以为可以永恒的，都将消失在时间的空中。

“夺取你的神格，成为真正的神。”

“安瑞拉，”他低吻了吻我额上的角，“我你，无论它是否是虚假，我都你。”

“再去换就好了。”

“嗯，你消失的一瞬间我受到了一力量，这个镜空间也是祂把我们拉来的。我觉得它大概和人类的消失有关。”

“看样沉不住气了。”他说，警惕地望着四周。

“那个把我拉幻境的？”

神明可以给自己选中的人打上代表本质的烙印，将之作为自己的分，算作赏赐。我没有给别人打过烙印，但从别人那里知这个过程不大好受，特别是对神明而言，打上另一个神明的烙印等同于人类的骨质增生。

“祂是要——”

我从死亡中新生。

我杀死了我。

他的衣服早已被我扯开，悍结实的肌和漂亮纤细的锁骨，腹肌的曲线在衬衣中若隐若现，将力量与脆弱的完地合在一起。他没有问我要什么，只是信任且顺从地望着我。

我没有让他我的附庸的意思，只是除了本质外，我一无所有。

要如何定义自我？

无数的“我”将匕首刺“我”的。

“忍着，有痛。”我俯，尖在他前勾画。

呼逐渐急促，相望时我们都看到彼此里的渴求。四面八方的镜让我们缠的一览无余，还有凌的衣衫、淋漓的鲜血。

也许快源于痛楚。

我不否认我贪恋。

唯有这个烙印，随悖论永存。

密闭的镜空间不可摧，将我复制，数不清的“我”看着我，却都不是我。

这是我仅有的真理。

“可是为什么要对我们手？”

谈的间隙，他的手臂已经完好如初，让我不禁怀疑刚才那副惨样是为了博取我的同。

我将匕首刺我的。

我的意图，我甚至能从他里读到“可”两个字，可惜回答让我不是很满意。

只有在消失的那一刻，你才能确定你真实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