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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八王爷哪儿哪儿不行，虽有抱负才能、有明君之相，还只能三四十岁了被困在山楚凄凉地，藏起尾在蜀王底讨生活。可谁教人家运气好，就是能等到前面几个王爷都不行了，换他自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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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紘眉目凛然一寒，压低了声线，要么，扶保新帝，为从龙之臣。

盛紘微微一叹，鹬相争，渔翁得利。前看着权势滔天，也不过是瞬息的昙，这两位王爷，三王受信，可终究没有个儿留。四王倒是孙满堂，可惜品诡，绝非明君。他地舒了气，望向东方。

那梧也是聪明孩，一就透，登时便也不问了。如此又行了盏茶功夫，便远远见盛府两个颜柳骨的大字映帘。中门开，盛紘夫妇带着梧和森哥儿先去，余家在门安排仆从们搬运事。因着盛紘旅途疲惫，梧连饭也留不住，径自家去了。

见他言又止，便：梧哥儿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此间并无外人。

梧这才疑惑：侄儿不明白，二叔在京城为官好好的，为何来这穷乡僻壤之地？侄儿走的武路，在蜀边是最好不过，二叔

梧哥儿这话，想问许久了吧？盛紘淡淡一笑，整了整宽大的蜀锦衣袖，和颜悦：文官若想位极人臣，要么权贵有所倚仗，要么古稀之年阁拜相，要么

梧闻言一惊，握住缰绳的手一松，险些从背上摔来，幸而那青骢是骑惯了的，颇通人，踉跄了一便稳住平衡。盛紘瞥了一，音微冷，怎么，这便吓着了？自古富贵险中求，梧哥儿，你在军中，何尝不是拿着命去赌？

梧沉默片刻，仍是不解：侄儿并非不知富贵险中求。二叔，侄儿虽不懂权术，寻常却也听岳父大人唠叨过几句，说圣上年老迈，储位不明。现京中放着一个三王，一个四王，彼此明争暗斗多年。为何叔父不去选他们，反而去选无权无势的八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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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泉州、登州与京城，蜀州盛府并不那么宽敞华丽，但也玲珑别致，有假山活，亭台楼阁，不过只留了两个主的正房和必要的客房，布置是江南的风格，预留了一大块空地来聚会游乐。

别人志得意满时，我只能锦上添。唯有八王爷这般去了最低，雪中送炭，才能让他记得久。盛紘缓声来。当然这也仅限于八王爷品及格，换了六王爷那样的，见过他最落魄的模样，来日不被灭了才怪。

说到这里，盛紘微微停了一停，梧不由得追问：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