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下）(2/2)

“询问妖族一事……有些难办。”周仓艰难地支吾着。

“我以为此事万万不可。”

“你们和妖族的关系不大好，对吗。”

他虽然希望三界大同，但也知这并非一蹴而就可成。现在的人与妖之间，多半还是抓到机会，便要掐个你死我活的。

“是我的错。”

距离产生，她别玩了一天，晚上回来见到这个冲她咯咯笑的小孩，便也只剩可了。

远远看着还以为是个桃，走近了，她才发现是个红发、红睛，上还着小角的小婴儿。

“您是说，当年妖族便是从您这儿领走了猰貐？”

那是一天清晨，小玖溜冥界大门透气，门的侍卫都在大羿的吩咐睁一只闭一只，放她在门随便溜达。

度朔山的鬼门在一棵大无比的桃树，桃树终年都是粉绿，颜很梦幻，算是给即将冥界的鬼最后一丽留恋。小玖在散步其间，观赏沧海的漂亮的日，余光瞥到树枝攒动间，一个红红的圆圆的小球。

说话的，是方才介绍自己为现任神农氏家主的吕世昌。他此言一，在场的许多人都表示附和。三氏再不和，人族的利益当前，还是要一致对外的。

心里知原因，却缄不言的三氏众人，被这一声惊醒，扭看向那个不知何时现在门的姜壹。

这小妖便在冥界住，别的鬼听说他是从桃木那儿被当成桃捡回来的，于是叫他桃生。只有小玖，叫他小二，只因是自己带的第二个小孩。

她对大羿和猰貐的渊源略有耳闻，于是把小妖领回去给大羿看，后者摆摆手，表示过去的事便过去，他这儿没什么了。

他将低。

“因为我。”

“黄土事关重大，可能原本妖族不知，便一直没起这个心思。我们现在去提醒他们，岂不是打草惊蛇。他们有猰貐，占有先机，若真起了念，我们该如何是好。”

这小二比起小一，实在太不省心，她平日里本带不好他，嫌他麻烦，经常将他撇到鬼堆里叫别的鬼帮忙带。尽如此，桃生仍然和她十分亲近。每晚困得不行了，也迷糊撑着等她，见到她立刻笑开，咿咿呀呀要她抱。

——虽然她本没怎么带。

一人，众人心声。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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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玖想起开学典礼那日听见的墙角，向他们确认。

东西有应呢。若是黄土也和烛龙遗放在一块儿，不正好就找到了。”

哈，要是那时候就被妖族拿走收起来了，问他们，他们能给才怪。

“对啊，”小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当年他重生在冥界，我把他捡回来养大的。”

“或者，问问妖族也行啊。他们当年从我这里带走小二，肯定对猰貐的世况了一番调查，烛龙要是有遗，没准那时候就被他们一起找到，收起来了呢。”

在他们面前一直济济彬彬的壹先生，今日的面不知为何有些苍白，径直越过他们所有人，来到小玖面前，直直地跪了去。

周仓言又止，半晌，还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