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他人人喊打 第42节(3/3)

我话还未说完，你都不问问我爹为何罚我就这样，未免也太向着我。我以前有个很想要的东西，要不着，别人有，我就去抢别人的，还非得要他心甘愿的给我，他不给我，我就杀他边的人，一连杀了三个，都是我亲自动手。最后那东西只在我边留了两天，就被我爹发现，还了回去，还将我的脚踝拧断，以示惩罚。现在，你还向着我吗？”

背后之人呼一滞，一阵耐人寻味的沉默。

不用回，季怀真就能想那傻小纠结神。片刻后，上箍住他的力变轻了，季怀真忍不住想，果然如此。

他又忍不住想：就该如此。

然而就在这时，燕迟却又抱上来，张嘴趴他肩膀上，来了狠的，痛得季怀真一叫，不像是被咬了，而像是被人扒光了丢雪地里，全一哆嗦，忍不住骂：“你属狗的？”

燕迟不兴：“属兔。”

“你撒什么脾气？你咬我一，我都还没生气！”

燕迟不甘愿：“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变着法告诉我你有多坏，我已经看来了，不需你一直提醒我！这样狠毒，活该挨你爹的揍！”

季怀真被骂了也没生气，反倒想笑，又命令燕迟，将他抱得些，问：“说完我爹，该说说你爹了。”

“你爹替天行，我爹却作恶多端。”燕迟叹气，突然将脸朝这边一探，问，“你又在探听消息了？”

季怀真一怔，神古怪几分，又释然，意味不明地一笑：“你说是便是吧。”

燕迟哼了声，他沉默一瞬，继而喃喃自语：“是就是吧。”

不等季怀真反应过来他这句话中的意味，燕迟就继续：“我父王没什么好讲的，我娘怀我时候他回敕勒川继位，成了草原十九的大可汗，后来纳了回鹘的公主当王妃。他骗了我娘，说开，燕飞到敕勒川的时候，他就会回来，但是他没有。”

季怀真一怔：“所以你才叫燕迟？”

背后的人，蹭在季怀真的肩膀上。

“后来也确实回来了，带着五千铁骑踏平凭栏村，把我娘抓了回去，我娘在敕勒川被生不如死地关了两年，直到我大哥被送去上京当质，我娘才得此机会重回大齐。”

“再后来呢？”

“再后来……我们在上京住了七年才被允许回敕勒川，我娘死在离京的路上了，她本就不想回去。”

季怀真听罢，一阵唏嘘。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叶红玉，这样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竟是落得个客死他乡的场，连汶都没能回去。

他心中五味杂陈，久久不得眠，临近天亮才勉有了困意，在梦中与玉蛟龙相会，梦到她手挽枪，发和猎猎旌旗一同被风起，有燕盘旋着从她边眷恋飞过。

许是前面的苦吃得多了，这次的大雪竟然在第二日就停。两日的休整后，二人已是力充足，竟是一鼓作气，又了两天时间翻苍梧山，正式到达夷戎人的地盘——敕勒川。

与苍梧山相接的这是片平原，果真如燕迟所说，敕勒川虽也冷，较之汶却好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