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 第49节(3/4)

谢时雨，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谢臻努力忍着泪，压抑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问。可谢时雨却静默着坐在地上，曲起，静静地掉隐约来的鼻血，冷漠：“我能说什么，活该？”

谢臻猛地冲上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几乎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生生提起来，怒目而视，他从牙中挤几个字：“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多少遍，都是她活该。”谢时雨倔得要命，抬起来，静静看着谢臻，他脸上没有任何表，平静的瞳孔里黑漆漆的，看不见一光线，他刻薄、冷漠无的嘴脸仿佛彻底换了一个人，过去那个总是盯着谢臻、睛亮晶晶的谢时雨消失了。

重重一声，谢臻又是一拳狠狠地打了过去。

“你知不知她本来不会死的！你知不知！你知不知你的那些话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你难就没有一心吗，谢时雨，你不看在她了你那么多年名义上的母亲的份上，你看在她是我妈妈的份上可不可以？！”谢臻甚至有些声嘶力竭，几近失控地冲着他怒吼，尾音颤抖，哽咽着：“你看在我的面上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她活该什么，她不好一个妈妈她就该去死吗……谢时雨，你从来都没有真正把我当成过家人吗？你从来没有真正想要把这里当家吗？你就真的这么狼心狗肺，你就真的这么不知好歹？！”

谢臻绪很激动，所有的话不经过脑般噼里啪啦往外蹦，不知是哪个字戳到了谢时雨的，他原本沉默低敛着的睫抬起，冷冽地盯着谢臻，然后突然爆发了。

“我不知好歹？”谢时雨冷笑声，“我哪里不知好歹？我该怎么样才算是知好歹，需要我像一条狗一样围着你们全家人转，需要我去阿谀奉承你们所有人，需要我去着脸上赶着让你们侮辱我才算是知好歹吗？原来我是这个家里的人啊，我还以为我只是你们里的一条捡回来的畜生！任打任骂，想要关心的时候就叫来哄哄，咬了人的时候就踹上两脚。”

“你特别信谢天宇说的话是不是，你信他的说辞，就连你也觉得我喜你是个圈，就连你也觉得我喜你就是为了这么一天？你不觉得自己特别好笑吗？”

谢时雨冷然笑两声，攥着谢臻的手腕狠狠甩开，他撑着地板行站起来，居临地看向谢臻：“你既然觉得我是，你还来问我什么？我是啊，是谋，我恨你们所有人，你满意了吗？”

谢臻一瞬间，肺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无论如何都不上气来，他手指攥，泪不知什么时候淌了整张脸，他蹙着眉，极力平复着呼，却觉得心越收越，他用尽最后一力气问他，为什么。

接着，谢臻前看见了谢时雨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孔，看见了谢时雨藏在抑制贴千疮百孔的，他听见谢时雨用最冰冷的语气说最残忍的话，一瞬间天昏地暗。

“你觉得谢天宇为什么能那么笃定我是蓄意报复，因为他心虚啊。”谢时雨几乎要将那伤怼到谢臻前，他淡淡：“看见了吗？一次给你看吧？这位虚伪貌岸然的好父亲了什么，他在什么，这就是他们的无辜，你现在还觉得他们无辜吗？”

“你猜猜有多痛，哥，你猜猜啊。你再猜猜，我痛得都要死了的时候我在想什么，你痛得都快死的时候你又在想什么，你就能猜得到了。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我要杀了他，我要让他彻底我的人生，我要手刃这个人渣。你说得没错，我特别恨，所以呢？”谢时雨步步，目光冷冽，像是淬了毒的冰刀，他明明表很淡，可看上去仿佛只要再摸一，整个人都要彻底分崩瓦解。冷的、悲哀的、痛苦的、不解的，很多复杂的绪似乎都在此刻汇聚在谢时雨脸上，他将谢臻到了角落，苍白的嘴轻轻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