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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我……”

云晰心里七八糟的，自己也不知该对安解释些什么。

安末已经分不清自是清醒还是混沌了，只是随着时间的逝，他清醒的时刻越来越多了，那把刀始终握在手里，在云晰前留了无数血，却没有一条狠心刺。

他走过去远远站着，不知该上前还是怎么办。安的脸上已经看不虚弱的样了，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听到自己跑过来甚至都没抬看自己一。

自己昨晚都了些什么啊——

“是不是事务太多累着了？发烧了吗？”

到了晚上，洛衣得知云晰一天没吃饭后寻了过来。“怎么了？我听人说你今天没用膳？”

他神思恍惚地回了自己房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盯着空气发了一天呆。

云晰躲开他的手，没什么神地解释：“没事，可能就是太累了，我睡一觉就好。”

“那我今晚陪着你。”

云晰转过：“不用，我不太舒服，想一个人躺会儿。”

他将埋被里崩溃地吼了两嗓，又趴着不动了。

苞的温度又升了，越来越多的雪化浸了两人。

堪承受了一夜。

他匆匆穿上衣服跑去，来到后院看到了正在默默砍柴的安。

云晰背对他闷闷嗯了一声，听到洛衣离去的脚步，心里更焦躁了。

安呢？

安末结束了一天的苦力，拍拍上的碎木屑去烧了一桶提回去。

洛衣尴尬地收回手：“那好，我不吵你，你好好歇息，明早若还是不舒服就请大夫看看吧。”

这次安还是和从前一样，醒来就消失不见了。

“别说话。”

不知不觉间真睡着了，梦里全是在自己怀里挣扎的安。他拿着刀扎自己的，自己却依然在不不顾地疯狂要着他，梦里全是红的血，还有那双和黎唐重叠的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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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末将手中的木柴一扔，站起来走了，明显拒绝和他沟通。

第20章 亡国20自愿

他踯躅着向前两步，安末手中的斧一扬，突然从空中飞过来准地钉在了他的脚尖前，惊得他不敢再向前一步。

“别过来。”他冷漠的声音让云晰心一坠。

云晰坐起在床上呆呆坐了会儿，慢慢捂住脸低了。

云晰站了半天，觉得自己应该对他说什么，最起码得先把人从后院调来吧。

……

天亮后，云晰是在安床上醒来的。

洛衣走过去坐在他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