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或新火(剧情)(3/3)

其实不过是绝望到了麻木，甚或偏执的苍白笑容。

“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嘛……忌日那天，与你同时诞生在我的尸，也能拿得起剑，而且还比你醒来得更早、那时用响亮的哭声唤醒了你、用鲜活的心音指引着你的那个‘’……又怎么可能完全无辜？”

锁骨底被完好的右手指用力戳了一，王被虽然面带笑容，灰暗的目光却意味暧昧的自我推开。

她慢慢直起来，仿佛得到了解答。

不过，女孩仰望着那张因为一些残缺，而看起来仍然有些呆滞的成熟女人的脸，又咧了咧嘴。

随后转，蹲在红发女人的棺材旁边，握着棺木的边沿，就像起初读故事书那样再度垂了脸，维系着看起来相当温柔的微笑。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向神，许了过于贪心的愿望，你们才会背负原罪诞生。”

王面无表地凝望了片刻安睡在棺材中的女人，记忆中熟悉的犷面庞，呈现完全松懈来的睡脸。

仿佛是默默为昔日的战友别，王合上双目，静默地垂首片刻，转过肩膀，向远离炉火的影中缓步走去。

“不过呢，林影终究是‘我’的孩，想要让她幸福，当然也是‘我’为母亲的愿望。”

后传来女孩有些俏而清亮的话音。

“所以——像是终会导致世界毁灭之类的滔天大罪，由‘我’自己来承担就好。你就尽作为母亲，在‘命定之日’到来之前，不断给那孩她想要的幸福吧！”

王一怔，回过来，有些迷惑似的将目光最后一次投向炉之中，那缕幽微的火光。

“……你真的觉得可以吗？”

炉火中的幻影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

“你在问什么可不可以的？帝国律法好像也没规定过，妹或者母女不可以结婚吧？呵呵，就算不行，改一不就好了？”

“……”

虽然自己想说的不是这个。

不过王没有阻止这颇那个“自我”风格的荒唐话音从意识里过。

毕竟，事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就算自己回避考虑这棘手的可能，林影早晚也会一次又一次地央求。

想起就在自己昏倒而陷这个梦境的半天以前，女儿就搂着自己的脖颈骑在大上一边索吻，一边用那双小鹿般灵动可的睛泪汪汪地望着自己，委委屈屈地小声问，“妈妈，我真的不想要除你以外的绯闻人了，表面伪装也不想要，好不好”……

王的后脑撞在墙，领被暴怒而飙血的大手揪起，同时留了红痕的侧脸，接着又要挨上一记重拳的刹那，却忽然牵动嘴角，效仿着记忆中的女孩，再度勾起了一抹着嘲讽的笑。

“喂，混账怪，你笑什么？”

睁开金黄璀璨的妖异双，王仰起，望向神与梦中的女孩如一辙，也正獠牙毕、连猩红的睛都气黑了白，浑缠绕着躁动的烈焰，正在盛放怒火的赤发血族。

同时却轻而易举地抬掌，拦了血族要再度砸的一记火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