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香拨 第10节(3/4)

公，也值得你可怜？”

红芍犯了愁：“难咱们以后真的要对蜀王府的人退避三舍？相公不怕得罪蜀王殿吗？”

“叫他们自己去想法吧。”皇甫南淡淡的，“树上的桃成千上万枝，很稀奇吗？”她突然不耐烦起来，“怎么还不走？等天黑吗？”

路上接连地耽误，还不到私庙，山已经渐至黧黑了，十来个曲，还有不能骑的，拖着困乏的步，早早地把灯笼火把起来了。绿岫扶着窗牖，看不清前路，“快到了吗？”火苗照着幢幢的树影，夜风翦翦，她不禁打个寒噤，“真的有山魅吗？我听说，山魅晚上都藏在溪涧里，用弩伤人。”

“山魅怕火。”红芍胆比她稍大一，叫两个举火把的曲跟着车，火光照车里，人脸上不断地明暗变幻，皇甫南瞟了她们一，声音很平静，“碧山是陛狩猎的地方，沿途十里早晚都有禁卫把守，你们不用怕。”

话音未落，车又停了，红芍往外望，有火把在前方，“是庙里的苍来接咱们了吗？”

绿岫也凑过去，“骑着，拎着刀，肯定又是蜀王府的人！”

皇甫南闻言，脸蓦地变了，一手抓着一个衣领，把绿岫和红芍拽了回来，三人在一起，外的人和都了，车狠狠地颠了颠，突然前大亮，车厢的蓬盖被掀掉了一半，满车的人往前一冲，撞倒厢板，栽了来——是脱了缰。

皇甫南被人箍住腰，拖了起来。这条手臂铁似的，勒得她前一黑。

“捉住了！”她耳畔响起一声吐蕃人的呼。

皇甫南被拖林，红芍和绿岫也被扔来了，和她一样，捆着手脚，神惊惶。

吐蕃人就地燃起篝火，互相传递着酒，得意地大声说笑。之后，有几个人起，在散架的车周围巡视了一周，还没来得及逃走的曲，也给挨个用刀背砸了，他们拖回一匹伤了要害的，利落地大卸八块，血横地架在篝火上烤起来。

脖里忽然一，皇甫南茫然转，绿岫蜷缩在自己边，两泪，嘴哆嗦着，没敢吐一个字来，红芍也脸煞白。皇甫南对她们微微摇，两盯着篝火周围的人。

都有刀，有，吐蕃人是有备而来。他们的视线毫不在意地掠过皇甫南发髻里的金钗和梳蓖——也不是为财。

为首的是个穿氆氇的青年，和皇甫南视线一对，他的神霎时凶悍了。放酒，他握着刀走过来，目光在三人脸上稍一盘旋，就牢牢盯住了皇甫南。

“这个最漂亮，胆最大。”他笃定地说，“这个是主人。”他换了利的汉话，对皇甫南：“你是皇甫达奚的女儿，皇甫佶的妹。”

皇甫南不声，他低把匕首在袍上了，又瞥她一，脸上笑笑的，带玩味，“还和蜀王的儿私通。”

皇甫南的神动了，似乎在诧异他的消息灵通。她凝视了他一瞬，沉默着把扭开了。那表，不是害羞，或是恐惧，而是在沉思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