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今(2/2)

谢尔盖也烦了，对她大喊：“那是什么？你说是什么？！”

一旁的谢尔盖已经完全迷茫了，甚至不知该说什么。谢姝妤也杳然无音，支着脑袋的那只手翻了个面，手心盖住，她腔沉闷闷的，像被石压住，上不来气。

顾岚崩溃叫：“这他妈本不是钱的事儿！”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顾岚蓦地转向谢尔盖，发问。

“我没有能力难你有？！”

顾岚直视他，咬着后槽牙：“你不明白是吧？——谢翎之，给你爸解释解释啊，跟我摊牌那天不是坦率的吗？你说啊。”

顾岚遽然打住话。

“你过来！你给我过来！”顾岚气急之力气竟也不弱，任凭谢翎之怎么拉都不肯撒手，暴撕扯谢姝妤颈侧的膏药贴，“你脖上挡着的是什么？你把这玩意撕来！”

“你这什么东西……什么叫谢翎之的？”谢尔盖视线在谢姝妤和顾岚之间打转，他很清醒地知谢姝妤脖上是什么东西，但是联系到顾岚的话，又半不敢相信。他声线虚浮地说：“……什么七八糟的，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顾岚气得直哆嗦，满目愤怒地跟谢翎之对视。这时谢尔盖终于转过弯来了，看两人吵得脸红脖的，忙伸手打圆场，“唉，顾岚，你这是嘛，他、他们……姝妤想去北京借读就去，手续不是都已经办好了吗，你现在跟他们发火也没……”

谢翎之额角青都绷了起来，快要压抑到极：“我跟你说的心理问题不是借，上次不是，这次更不是——”

在谢姝妤疼痛难忍的叫喊中，膏药贴被顾岚尖尖的指甲一扒掉，殷红肤上赫然是几鲜明扎的吻痕。

谢翎之也没说话。

他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实在辩解不去了，胡一摆手：“哎！不就去北京读个书吗，你生这么大气什么？怎么了学费贵还是住宿贵？要多少我替他们还不行吗！”

少顷，他转向谢尔盖，大方又坦然：“我跟姝妤在一起了，在一起一年多了，现在是侣关系。”

谢尔盖瞪着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姝妤。

“我们俩这不是活得好好的？要不是你突然回来我们还能过得更好！”

“你少唬我！她自己都说不用去看心理医生了她还有什么问题！”

谢尔盖哑然，有些窘迫地抹了把脸，“不是，我没、没想那么多，我以为他俩留在你那了，就我走之后，然后回来看见儿在家，以为他是……你回去结婚了，自己又回来住……”

顾岚直直盯着那些吻痕，急片刻，恶狠狠掰过谢姝妤的肩膀，让她对向谢尔盖，“你看，你给我看看！都是你儿的好事！你说我为什么不让他单独带她去北京！——他们两个本没想儿好的！”

顾岚瞪他半晌，转望向谢姝妤，隔着饭桌一把抓住她！

谢姝妤拼命挣开顾岚的手，靠在谢翎之臂弯里，满泪地捂住脖，疼得直气。

谢翎之顿时急了，使劲拉顾岚的胳膊，“你发什么疯！别动她！”

母着气瞪着对方，目光溅着重的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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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你还好意思说！你照顾你妹妹就是跟她上——”

谢翎之看着她的面容，底没有丝毫温，只剩看仇人般的极度漠视和厌恨。

“你信不信！！”谢翎之彻底爆发了，他腾地站起来，椅跟地板磨呲啦一声，对着顾岚怒吼：“我跟姝妤以后怎么样跟你一关系都没有！用不着你想东想西地替我俩心！我以前能照顾好姝妤，以后更能！我们只有跟你还有老爸沾上边才会过得不好，麻烦你俩离我们远行不行！”

看一旁边坐着的谢尔盖和谢姝妤，顾岚忍住肩膀剧颤，坐回椅上，几乎是神经质一样地抓住谢翎之肩衣服，通红的双盯着他，“你突然要带你妹妹去北京是想嘛？你想嘛？你之前让她去同学家住的那次就用过她心理问题当借了，我信过你一次了你这回还用，你真当我那么好骗啊？你跟她……你想没想过以后，你想没想过你俩的以后？？”

“啊！！”

‘添麻烦’，也不想再把姝妤给你养！给你打电话有什么用？你把我们再接回去养着？你有那能力吗？”

顾岚说：“你回来看见他们俩单独住在这儿，都没问问我去哪儿了吗？”

“啊啊！”饭碗咔嗒倒在桌上，谢姝妤猝不及防一歪，肩膀被顾岚抓得生疼，发也被她薅住几，她挣扎着尖叫，“妈妈你什么！松手啊好疼！哥哥——”

“……啊？”谢尔盖懵了，“去年，去年……大概十月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