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之后 第69节(2/3)

面对主的怪异举动，阿言没有追问，而是快步追上他，老老实实地驱车回城。

他缄默不语，阿言也屏息静气，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在这片枫树林中站了许久。直到日昏黄、夕残照，边再无赏景的游人，裴令安才怅然回首。

那汤圆里包了生馅和芝麻馅，是他从前最吃的馅料，一般人不会将这两馅料混在一起，除了他的窈娘。

面对妇人的提问，阿言不禁叹息：“我也是这么对我家公说的，可他大概是腾不时间来吧。”

接来很的一段时日里，裴令安再也不曾有过那日的失态。

某一个午后，他去铺里买汤圆的时候，一个怀六甲的妇人坐在柜台后，神温柔地与他说着话。

至此。

只可惜伊人已经远去，徒留簌簌秋风。

穿过郁郁葱葱的竹林，迎面便是一排低错落的枫林，火红的枫叶像动在枝的火焰，烈而耀。

书桌前，裴令安舀起一颗汤圆送中，才嚼了一就愣住了。

“公……”阿言原是裴老爷跟前的人，自阿庆离开裴府之后才被调到裴令安边，因此并不明白这月庵的机缘。

他的话刚一说完，妇人角的笑意却突然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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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疑惑地望着他，愣愣问：“去哪？”

说着，她便离开柜台，脚步笨重地走了后厨。

阿言在外等了许久后，便有人将打包好的汤圆送了来。他一路疾驰，在汤圆未完全变凉之前赶回了裴府。

阿言有些看不明白，好端端的，不过是一碗和平常一样的甜汤圆，自家主如何就吃的红了眶。

人前，他依旧儒雅温和风度翩翩；人后，他愈发沉静从容寡言少语。

裴令安心中一恸，中的面忽然失去了滋味，徒留满心的苦涩。

一双眸渐渐幽暗沉，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伤痛。

阿言狐疑地望着她，“莫非夫人也认识我家公？”

“走吧……”

“天气这样冷，等你买回家去，汤圆岂不是都要坨了？”

“公……”阿言言又止地望着他，满心都是疑惑。可他不敢问，因为就算问了，主也

冬日里天气寒冷，总有那么几日，他会叫阿言去三柳巷的那间糖铺里买些酒酿的甜汤圆。

闻言，妇人笑着问：“你家公是什么的，竟然忙碌至此？”

阿言无奈地说：“我家公是裴家未来的家主，上担可重了，可不就是日夜忙碌吗？”

阿言摸不着脑，又怕犯了裴令安的忌讳，只能任劳任怨地听他指令。

“路上耽搁的时间，汤圆容易坨，公既然喜，何不亲自去铺里吃？”阿言曾疑惑不解地问过他，裴令安却讳莫如，从来不肯多说。

不理会阿言怯懦的叫唤，他沉浸在满心的落寞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这一片曾与窈娘并肩同赏过的秋景。

从主这里得不到答案，阿言便私里寻到了阿庆。可不论他怎么问，阿庆都不肯说，只蹙眉反问：“公让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什么？”

“回家。”裴令安的边浮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不顾阿言的呆愣，越过他，转朝林外的车走去。

那妇人眸光一转，神复杂地低语：“裴公声名远播，我自然是听过的。你且等等，我去厨房为你一。”

如今见他包了那么大一笔善银，面才吃了一半就起离去，更是一雾，摸不着绪，只能惴惴不安地跟上前去。

他蓦然撂筷，在阿言诧异的注视缓缓站起来，朝一旁的竹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