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3/7)

它有什么意义吗？”我赶忙揪住话茬，刨问底。

“它呀——”妈妈笑了，在月光像是某奇异的东西，让我到扑面而来的圣洁，“它是说一万年前，羊族有一位大英雄。”

我挠了挠脑袋，显然不太懂一万年是个什么概念。它像飘飘然的空气贴着我的每一寸肌肤，同时又飞在无边无际的夜空。累了可以睡觉，烦了可以微笑，糖可以吃掉，天上星可以看到；可是面对一万年，怎么办呢？用什么办法来设想一个闻所未闻的概念呢？

这可真是糟糕透了！我着急地忙问：“那，那现在那个大英雄在哪里呢？”

妈妈愣了一，这个问题又怎么回答？她不禁笑声来：“现在大英雄早就在天上了，只留了我们——我们是他的后人哦！”她说着，轻轻地拍了拍我呆呆的小脑瓜。

我本不知一生于一万年有多么渺小呢！我只是接着问：“那，一万年以后呢？”不懂事的声音又来惹她发笑了。

“一万年以后啊——”她的声音好像更壮阔些了，两慈地看着我，“你就没有妈妈了。”

我听得吓得泪都来了，地抱住了她的，害怕地惊喊着，意识模糊得像是一只快要溺夭折的羊羔：“不要、不要！小懒要妈妈永远陪着我，我一定会乖乖的，一定会听话的！”

“别哭，妈妈会陪着你的。”她的声音居然颤抖起来，不知是不是在害怕时光让誓言无力回天。她俯，把胆小的我抱住。那力度觉就像是在保护天底最珍贵的奢侈品，不允许任何东西将这个宝贝夺走。

月光纷飞在刻满纪元的大地上，如银的，静静地淌。银的悄悄偷走我的泪，全藏在巾上。斑驳的刻痕里，闪着群星的光。我心有余悸，再也不敢去想没有妈妈会是一什么样的受，只是怯怯地抬起来，望着漫天星辰浩西。一颗、两颗……那庞大的队伍似乎不是为任何一个谁而建的，却又自东向西，无穷无尽。我霎时被震撼到了，完全把一万年的厚重弃掷到了背后。我开了，觉声音都不是我的了。

“天上为什么有这么多星星呀？”

“因为天上有许多祖先呀。”

“那为什么他们在一闪一闪呢？”

“因为他们在眨着睛，看着你呀。”

我霎时明白了什么，用力甩开了妈妈的双臂，一拱开了茫茫的月光，任它向背后逃走。我中的光芒比天上的星还亮，直抵星河的。“妈妈，我们是不是能看到大英雄？”我兴奋地叫着，背后的树木都振作起神来了。

“是啊，小懒，你大了。”她在背后回答我说，“明天，我就带你去大英雄的家乡。”

“全是星星的草原吗？”我的声音简直激动得要被扯破了。

“不是的，小懒，明天你就会知了。”她疾步走上前来，把我抱在怀里，向家走去，“好好睡一觉，不然明天没力玩啦！”

我赶忙闭上了睛，却又打开了一条。我太兴奋了，怎么睡得着呢？就在那千分之一秒，这一片景似乎在我的记忆里定格了。璀璨的星，朦胧的月，不知真相的模糊纪元，都在真空的漆黑里四方弥散。其实，这世界那么大，密密麻麻的纪元地本不值一提；一万年那么，每一个朦胧的月夜都只是一瞬间。可千载难逢这一夜，恰恰一万年，月的纪元沉却又简洁地把这一切攒蹙起来，映照在我原始的本心里，分毫不改。我也不曾想到，这个月夜竟会成为我整个童年最好、最天真的回忆，此后却只是可望不可即了。

（待续……）

上章说到，妈妈带着我前去青青草原，可不料被“大坏”追杀，奔逃到了一个村庄前。由于妈妈的犹豫，我们终于被追上。妈妈在十万火急中将我抛，自己却迎上了“大坏”的利爪。那么，事会有转机吗？请看：

第四章《羊村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