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2/2)

可到来，他还是能毫不犹豫地选择杀死自己，手稳得很，一都没有抖。

说起来，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兰姑从空中坠落，伤得不轻，加之姜遗光刺的伤，更是让她几乎没命。

她又不能恨他，因为他不止一次救了自己。换是她自己，在姜遗光的位置上，她恐怕也会这么。

“别哭了，留着气。”黎三娘也在掉泪，一边落泪一边劝她，“我听你的，我躲起来，不让他找到。”

“三娘，我恐怕活不久了。”兰姑说完一切，虚弱地笑笑，“其实，我不该恨他的，他救过我，理说，我这条命也是他的，他要收走，我不该有怨言。”

“是姜遗光。”兰姑。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兰姑喃喃地说，“我好不甘心啊……我以为，我以为……”

“兰姑？”黎三娘惊喜。

她该恨他，因为他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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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三娘却听懂了，鼻发酸，一时间泪如雨。

她想活去，姜遗光也想活去。

“我和他去了王……”兰姑把他们方才的事飞快告诉给黎三娘，末了，姜遗光如何变了脸，如何得知他们之中只能活一人的消息，又是如何当机立断直接动手的事儿一并说了。

黎三娘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救自己的时候，她是真的以为姜遗光渐渐学着成人了。

听得黎三娘既觉荒诞，可一想，姜遗光作这事，并不奇怪。

以为什么，她到底还是没说来。

兰姑勉掀了掀角：“我也想这是个误会。但……不是误会。”

他们每个人都想活去。

她前方忽然掉一个人，摔在她面前了几圈，黎三娘惊地立刻撑住手停，却发现那人无比熟。

她忍不住想，如果那时候姜遗光表现一犹豫或者难过，或者掉一两滴泪，但凡他有一后悔，她都不会恨他。

“对。”兰姑也跟着哭，哭着哭着又笑了，“我就是，很不甘心啊……”

“谁伤的你？”兰姑成了一只猫，自然不必穿衣裳，黎三娘一看那是刀伤，那群人不会随意伤人，一定是镜人的。

换成他们，放在他的立场，恐怕也会同样的选择。

黎三娘的喜悦不过转瞬，很快，她就发现了兰姑腰腹间渗的大大鲜血，喜悦又变作了怒气。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黎三娘只剩半截，抱着她，泪一滴一滴落在兰姑脸上，“我明白，你恨他，又不恨他，对不对？”

兰姑勉支撑自己坐起来，见自己果然落在黎三娘前，亦有些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