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单枪匹马(2/3)

“黄袍要是真的救走了六殿，这事儿过去也就过去罢，怕就只怕对决中，黄袍者的外来气息浸染了纯正的龙息，动摇了镇压的力度。到那时候，万一连那人也趁机脱逃了，那这事儿可就真的闹大了啊。”

平平淡淡的语气落到姜天耳畔，却跟雷鸣震响没什么两样，直至此时才对聆天阁素来就不成文的规矩幡然醒悟的帝皇挂起僵的笑容，有些忐忑地回过，直到看见老人那张并没有多少的古朴脸庞后，这才在暗地里捂住膛作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而后盘起双手，低声呢喃：“想法的确是有一些的，只不过它能不能照朕的心意来行，就得看一看天意了。”

这时的姜天还不曾想到，他这不过是顺一提的决定，却是一直等到数年之后才得以实践。

“还是等这些琐碎的事全都结束了之后，就去林州那边走一走吧。”

“其实，直到陛从第五明熙手中接过王立钧脑袋的那一刻，一直都还有个更好的方法来着。”既是已经尘埃落定，落悬崖者也不再有勒回首的可能，谢弘师这才选择将过往以言简意赅的方式缓声：“如若当时，那一剑刺过眉心，这后来的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所以陛，您难真的要任由那人在地牢杀个七七么？”谢弘师将话锋一转，以漠视带过了姜天的低声气。“毕竟，先皇修葺地牢的本来用意，就是为了集中京师龙气，好用来镇压那只笼中鸟。”

“聆天阁谈天意，该说陛真是雅致呢，还是别有用心呢？”谢弘师将空灵行压成沙哑，以便随地嗤笑一声。

得到答案的谢弘师愣了一会儿，旋即侧面向旋转登塔楼的阶梯，率先离开了这个拥有着琉璃晶作窗的平台，边走边说：“林州的醉翁亭，近来有杏开了。陛如若有空，可以去那边逛一逛。很漂亮。”

“谢老先生？”尚且不知君言何意的姜天刚转过，却已不见老人的影了，归寂静的平台，只留陛一人径自咀嚼着那个存在于只言片语中的好景的背后义。“醉翁亭？”

“破而后立，破而后立。”姜天收敛了面上的恭敬，几近面无表地浅声说：“父皇给朕留的这些难题，其解法到来，讲究的不正是这四个字么？不破不立。要想化解六弟心中的怒火，那么，那个人就成了必然的风险。”

偌大的京城西，此时已然不见有任何敢于去凑闹的普通群众，站在大街上放望去，除了那始终都在稳步向前的黄袍之外，方圆数米，有的净是被人打趴在地，不断痛苦的可怜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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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等到个所以然在脑海中乍现，窗外楼房瓦片上骤然浮现的黑影起伏就已经将属于姜天的注意悉数拽走了。那些个个全副武装的卫士们，其目的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论任何代价的活捉黄袍。

耸云的天井送走以后，老人这才扯开那令人如到置浩渺星辰的空幻嗓音，平静：“陛可有什么想法了？”

“谢老还真是会说笑啊。”背地里汗颜的姜天连忙拱手，且带后撤一步，向腰肢如松的老人鞠一躬。“朕有几斤几两，朕自己还是心里有数的，又怎敢冒那定会叫祖上三代皆怒颜的大不韪呢？”

“谢老先生。”姜天默默回过，一边将视线重新锁向远方，一边卸为帝君的庄严伪装，以真实意慨：“朕还是怕死的。从小就怕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