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荒唐(2/2)

“姜乐冥。”清悦的哭腔自林间悠然而起，完接替了黑雀的位置。那是现在的姜乐冥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可是，小少爷。”黑雀挪动自己圆的躯，尽量将整个脑袋朝向那位神复杂的少年：“现在选择的，只有你自己呀。”

喙，发的声音却一如晚间虫鸣般聒噪，而不像是一般鸟儿的嘹亮清脆。只不过，黑雀每每开，对于为其主的姜乐冥来说，往往都会是标准至极的人言：“所以，小少爷，这一次，你真的打算要自己单么？”

“雪儿今年应该会满十八岁吧？在这十八年来，她都经历了些什么？”黑雀重新飞回姜乐冥的肩膀，微声：“要是这么转念一想的话，少爷，你以为她真的还会让你一个人去么？”

“少爷。”黑雀并没有想着只在这一个问题上过多的反斥或驳论，兴许是作为邪兽而天生的脱思维让它一便跃到另外一个度，另外一个足以一针见血的度。

“你什么意思？”姜乐冥在一棵参天大树前停脚步，他将黑雀捧两手掌心，语气肃穆地问。

“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原因，就把其他人给拉这趟浑吧？”姜乐冥理所当然地说。

“你把他们看作是自己最为珍贵的伙伴，为了他们，上刀山火海对你来说都在所不辞；为了雪儿，你甚至能够以犯险，用凡间的，去抵挡那来自于冥界的气息暴走。可是，你又有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他们的伙伴呢？”

“这……”直到这一刻，姜乐冥这才切了解到心有灵犀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完全并彻底掌握主动权的黑雀将一切引向了这个邪兽所理解的方向，而那个方向，偏偏又直指那个姜乐冥极度不愿意去面对的事实。

“我只是觉得小少爷在遇到那个皇帝之后，就开始依照自己的判断事了。不论是选择，又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你开始想当然地将自己对于别人的判断施加在别人上。不那个人是你的师傅，雪儿，又或者是刚才的陈芒，你一直都在用只有你自己认为是正确的观念去先为主地理解他们，你认为他们与这件事无关，你认为他们绝对不应该跟自己一起趟这趟浑，你认为这些事只要自己扛着就足够了。”

“因为属于他们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已经没有必要去节外生枝了…”思前想后，姜乐冥却只能用前不久陈芒才在气上所说过的话去无力地反驳黑雀的分析。

在这个世界上，不论对面那位是谁，初衷无比正确的姜乐冥都应该会有反驳的余地才对，可偏偏此时此刻，他所面对的那位，却是另一个学会了直言不讳的“自己”。

姜乐冥侧过脸，失去神彩的单眸闪烁着极为浅淡的不解之。无需多言，仅是一次对视，很早之前便与姜乐冥心心相连的黑雀就已经理解了小少爷的意思，历经一次涅槃的邪兽在姜乐冥的脑海中极为人化地发一阵清嗓的咳嗽声，随后说。

“我…”姜乐冥脸痛苦地闭上双。

“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是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不想让他们受伤呢，还是因为你单纯地害怕去面对呢？我不知。但是，至少有一件事，是在我认你主人之后，所能够确定的——你始终都在勉自己。”

“修行方面，你勉自己，这一自不然无可非议；可连在与朋友伙伴们相的时候，你偏偏也要暗地里勉自己，这一，少爷，你真觉得没有错吗？”

“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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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怎么能够保证他们的选择，会跟你的想象一模一样呢？”黑雀以柔声喟叹：“如果他们其实是愿意帮助你的呢？你难还会像现在这样，狠心来去拒绝他们吗？”

“不愿意让伙伴们因为自己而囹圄的初衷无疑是好的。可是，把这一初衷当成依据，去那先之见，以此来断定伙伴们都只会将个人的安全放在首位，不会为了自己而涉险。少爷，你觉得这样的想法，真的就是对的吗？”

“但这些都只是基于少爷你自己对于他们的理解而已啊。”黑雀颇为理地说：“少爷是不是想说因为自己一直被囚禁的缘故，才没法跟雪儿他们代这些事啊？可是，哪怕是以前，少爷，除了你的师傅以外，你可还对另外一个人提及过自己的世？”

“没有吧？”一直都给人一懒洋洋的觉的黑雀此刻正拍打着翅膀，不不慢地飞到姜乐冥的前，淡然：“那你又凭什么擅自决定雪儿他们所需要的，就只是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