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订正通知(3/3)

斯有一刹那的心，可惜太迟了。如果他不知那些他不该知的事，此刻他就该原谅西尔玛了。其实西尔玛是对的，的恨的哪有手中的权力来得可靠呢？

真可惜，西尔玛的权力早就没有了。

波拉里斯从前不这么想是因为，现在他这么想也是因为。小半辈都过来了，一厢愿早已成了他的习惯。他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一厢愿和父竟然会起冲突。

“难不是吗？”波拉里斯低声说。

“波拉里斯格林格拉斯！”

西尔玛腾地站起来，波拉里斯从她的声音里听到了一撕心裂肺。

泼妇。这个词在他心显现。

很奇怪，他明明还着她。

“如果不是你以前要推翻黑王，我们一家人现在应该还在一起。”

波拉里斯再也蒙骗不了自己了。他为自己编织的丽梦境早就碎了。如果他再蠢一，他或许会愿意继续那个完的傀儡。可惜他到底是个拉文克劳，他到底还是太聪明了。是他的错。

西尔玛说，别这么蠢。她连这句话都是反的。

她没说一句重话，但对波拉里斯来说已经足够了。那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在这之前他就已经有很多很多事藏在了心底。

“他难不该死吗？”

西尔玛沙哑到绝望的声音又让波拉里斯想起了往事。二十多年前他把埃文罗齐尔扔禁林的时候后者已经喊累了，他咒骂的声音听起来就是这么沙哑。

“当然，他害得我们骨分离，他当然该死。”波拉里斯披上外。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他该死，但不该由你来杀。西尔玛，你是孩们的妈妈，也是我的妻，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关心关心你的家人吗？”

西尔玛的发忽然又变得糟糟的。她底明的光没了，吞噬灵魂的摄魂怪化作冰冷的灰烬。

“凭什么。”

她的睛一都没眨，似乎故意想让波拉里斯看见那些失落的光。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矫造作。他们本应是最亲的人，波拉里斯还在期盼着能看到西尔玛的真面目。

可是她没有真面目，面在她的脸上。

“凭什么？”

波拉里斯想，如果他当初没有压抑自己的片刻心动，如今的他会幸福吗？文迪米娅也会为权柄狂吗？她好像从来没有为这个担忧过。她是级、女生主席、法官员，她拥有一切，唯独没有生命。

这是波拉里斯有生以来最黑暗的想法，甚至比那些欺负库尔莎的还要黑暗。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人都可怜的。

“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太迟了，波拉里斯对自己说。幻影移形之前的那一瞬间，他想过回去把西尔玛也带走。

知太多是会死人的。他们本应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