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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杯，转过，又补充了四个字：“发绪。”

她一次次地扣动扳机。虎被震得发麻，手腕酸痛，汗浸了她的额发。

“砰！”

程予今猛地气。

“算了，没事了。”程予今打断她，声音疲惫至极，“我想去洗漱睡觉了。”

说完，不等肖惟回应，她便转走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几练习后，她的弹开始密集地分布在靶的边缘，偶尔有一两发，甚至碰到了中心区域的边缘。

这一声枪响在狭小的空间回，久久不散。

肖惟说：他叫刘康裕，就是之前你联系的那个前启旻员工，他卖了你，把你信息给了启旻，才导致你在云岭度假村被恐吓，后来他也没少暗中搞事。”

“击俱乐。”程予今正站在桌边倒，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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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再次举枪，屏息，瞄准。

“我送你一份礼。”肖惟从茶几上拿起手机击了几，语气带着笑意和期待。“查看微信。”

程予今开微信，肖惟发过来的是一条今日的社会新闻，容是一个钓鱼者在某条河边发现一漂浮着的青年男尸，死者份已确认，刘某某，28岁，疑似因欠利贷无力偿还而自杀。

“这倒没有，我只是让人引诱他借了更多利贷，债的问候他父母亲戚，他在家乡父老那社死了，还三天两被跟踪扰恐吓泼漆殴打，实在承受不住大的压力，才自杀的。我原本想的只是折磨他，但既然他自己承受不住自杀了，那也算他走运。”

“哦？觉如何？那玩意儿后坐力不小，手腕还吃得消吗？”

“砰！”

但她的动作却一次比一次稳定。脚步的站姿从生疏到扎实，手臂的伸展从颤抖到平稳，她学习的速度快得惊人。

“怎么？不开心吗？卖你的杂碎死了。”肖惟说着，将手机拿到程予今面前，屏幕上是几张刘康裕被打得鼻青脸的照片。

程予今没有回复。她退弹匣，再次装满弹。她看着那个布满弹孔的人形靶，神恍惚了一瞬，仿佛透过它，看到了另一些面孔。

“他是.....被自杀吗？”

教练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用法语嘟囔了一句“有天赋”。

“砰！”

“你不开心吗？”肖惟问。

一次比一次清晰的反馈所驱散。

肖惟凝视了她几秒，说：“我以前也时不时玩玩枪，喜击的话，我可以教你。堰都也有击俱乐，回去可以给你办张会员卡。偶尔去发一，也好。”

“开心？”程予今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凉，“看到一条人命没了......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肖惟已经从小齐那知了程予今的行程，可还是问：“今天去哪里散心了？”

“砰！”

“嗯，好。”程予今答。

弹准地击穿了靶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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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酒店房间。

程予今缓缓放微微发的手枪。她看着靶心上那个新添的窟窿，良久，地吐了一气。

“还好。虎有麻，手腕有些酸痛。”程予今如实回答，“不过，专注于瞄准和击发的时候，确实.....什么都忘了。”

程予今疑惑地抬看向肖惟。

肖惟脸上了很真实的不解：“这可是卖你的人.....”

程予今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