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流光如旧(2/2)

「她……真的这样待你？」他终于开问。

他更想起那日在殿上，殿为自己开求时的样。那声音温柔而定，不似在上的公主，更像是在护着一个无辜的人。那时他心里其实就有片刻的动摇。只是在军中，他早学会了压抑一切。

「她待人温和，从不以份压人。你若亲见她，便会明白。」周砚书语气柔和，底的光几乎掩不住。

他曾听人说殿恃而骄，只知沉溺于男。可为何连将军都如此护她？为何哥哥提起她时，神里竟有一几近虔诚的柔光？

周砚书微笑：「她从未过我。我想留，她便留我。」

玩，后来才知她从不将人当作。公主在权势之巅，却仍记得别人的痛。」

周砚骁沉默不语，只觉有复杂的绪在翻涌。

夜里，周砚书离营回至宿帐，沿途望见月如，风过旌旗。军营中仍亮着稀疏火光，远远的夜风里传来巡哨声。他心里忽地升起一说不的安定。

外夜更，风拂过旗面，像有无形的线在编织命运的网。两个兄弟的重逢，彷佛只是漫棋局里的一，而那名坐于云端的女，正静静牵引着他们前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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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的话，终究化成了无声的叹息。

而在另一端的医帐，周砚骁静静坐着，望着兄离去的背影，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那位公主的影又浮现在他脑海，衣裾掠过光，像一场遥远的梦。

「别动，伤还没合。」

周砚骁抬看着兄，心底那份不平静的绪渐渐被某说不的东西取代。

帐中静了片刻，只有外的风声与鸣。

昨日重逢时的狂喜已化为沉思，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该亲去见一见那位殿，看看她究竟是何模样，竟能让兄如此心甘愿。

天渐暗，帐外风声更烈。周砚书替弟弟重新包扎伤，动作细致而轻柔，像从前照顾他学书写字时一样。

「哥，你在她边，可还自在？」

周砚骁望着他，间一滞：「哥，你变了。」

他伸手摸了摸的绷带，低声喃喃：「若真有这样的人……」

那神落在周砚骁中，让他心底微微一震。

「是啊，人总要变的。」周砚书笑了笑，底有微光闪烁，「但有些事没变。你还是我弟，我还是你哥。只要活着，总还能见面。」

那光让他心底生难言的波澜。

周砚骁鼻尖微酸，轻轻应了一声。

周砚书看他的心思，却没有再劝。两人又说起一些旧事，谈到幼年时周府的院，谈到母亲的桂糕。时光彷佛倒回到十年前，那些记忆一幕幕浮现，让人几乎要忘了世事已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