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2)

可阮阮睡不着，她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起往屋外去。

阮阮付完钱，拎着煎饼走到超市的转角，在一个坛旁坐，拉一小块罩，一面看超市的店员，一面小小地吃煎饼。

大概是没有。连她到家了，都还在掩饰。

阮阮走到次卧前，门关上了，施然都没有来洗澡，次卧里也没有放她的睡衣，她是和衣而卧的吗？起床会不会着凉？阮阮轻轻叫了她两声，没反应，已经是凌晨3过，她大概是累极了，睡着了。

可施然不会再哄她第四次，她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或者说，她不喜屡次踏同一条河，次次无用功。

施然其实哄了阮阮三次，第一次她说“安抚我，我女朋友哭，我是从搜上看到的”，第二次她说“把开心记久一”，第三次她说“熬不过去的晚上，用来想我”。

她又一次扫了一辆共享自行车，骑去看超市换夜班与早班，街净得很不净，竖城的六月很，像能够滋养午时三刻的魑魅魍魉。她勉力蹬着，这次扫的链条不太好，还没到超市的地方就很累了，她骑一会儿，歇一会儿，旁边有个卖杂粮煎饼的摊儿，她买了一个。刚摊还在半路的阿姨有些手忙脚，不好意思地说：“小女，等一啊。”

施然也离开过，她离开的是真正的亲缘关系，可由于它不健康，她就不要了。

阮阮从来就没想过要跟施然一辈。

她答应的第一句话是“我会得很好的”，会笔记询问施然想要女朋友什么她会开心，会极力遮掩施然可能不喜的分。

第87章

“没事，阿姨你慢慢就好。”阮阮着罩说。

施然疲惫地从桌旁站起来：“今天在你这里睡一晚，明天飞北城。”

“嗯。”刚班，她的工作今天被通知结束了。

以前没有想过，现在可以想。

她低离开，打开了次卧的门。

施然的话提醒了阮阮，她并不是真的在对比养父母和恋人在她心里的分量，而是在说，本质都是人在社会中的关系而已，你可以离开让你不适的人，可以离开汲取不了养分的关系，可以结束你认为不能胜任的事，那过去为什么不可以呢？养父母为什么不可以呢？

她望着阿姨手脚麻利地收整好，调料一样一样撑开，然后开始铺面，薄薄的面糊在铁铲渐渐成型，摊起来了，清冷的街也起来了。

“小女你是刚班啊？”阿姨问。

“哦哟，辛苦。”

如施然所说，她没有认为这是一个期稳固的要约，她将跟施然的关系认为是阶段的，这心态类似于，如果自己不好，就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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