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2/2)

我并不后悔，我只是没有选择罢了。父母惨死，手足离，故土在铁蹄的践踏狰狞，以我的份，我别无他选。

我不怨她，我在云霏之上看着她大，明白她对功名利禄不屑一顾，我又何尝不愿现在她面前，将她带离她并不渴求的王位，可我不到，我的早已在山无名的墓中……

所以这一次，我只想固执地一个受尽的孩。

你从梁宴会上偷带的心好酥。

你征前帮我装好的那袋果好甜。

是啊，我游于混沌多年，偶然遇见了吉光片羽般的好，怎么能不贪呢？

过去我为一国之名这般虚晃的影了太多，却从未过自己。

过去我委于有血海仇的男人，我要他的，也要他为受苦，为所亡国。军之中，他来，直冲营帐救我，而我挽起他熟悉的笑容，拿起他给我防的匕首，用力刺他宽阔的膛。他挣扎的手失去了力气，但他还不能死，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他。于是我踮起脚尖，一边吻他嘴角的血，一边告诉他，我不他。

娥，谢谢你与我看红尘。

你大早上排队给我抢的大包好香。

有好多次，我甚至真的忘记了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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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若不得成人，不若一枚山中玉石，便自层云落，一个不小心落到了你的手心。

过去我亲手毒杀至亲骨，看着他们粉的脸褪去血。同我随嫁来的丫鬟不够细致，被我撞见在用枕捂孩的嘴。我自然知她是谁派来的，那人不会挑人，捂死，未免太过陋了。她惶恐地跪，中语无次，这定然不是成大事的人。我看了看襁褓中的异族婴孩，拉过同族少女颤抖的手说：「我来。」

如今我不是她了，我自由了，我可以我想的人，可以生一丝丝贪恋，可以使，可以用些手段让你能陪我走到最后一刻。

你小半个时辰为我编的结真好看。

我本没打算在这世间活，倘若燃烧自我能让疗愈你的伤，能实现你的愿，那我的心愿便已达成。

在你的边，我试着忘记过去，学着如何扮演好一个孩。我本不是孩童年纪，在垂髫岁月里，也没有机会验过稚无忧的快乐。是娥你，让我拾起了遗失的岁月，真正成了一个孩。

但我等待的人，没有来。

你的手心，温的。

我从未如此开心过，又从未觉得如此完整过。

挂的人都寻不到。我细数前世所牵绊，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国，我心已与国，家国重负之，手足同女便显得无足轻重了。

只是，我没能料到，我竟生了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