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2/2)

听见她说起公事，方鉴坐直了些，听得认真。

云衢握住她的手，轻轻，将她沁得冰凉的手捂，又接着：再者，朝堂上政见不同再正常不过，你也不必改变你的立场来与我一。

云衢事事得好，但她也是一次一个人，也在学着如何与亲密之人相。她想了几日，决定摊开了与方鉴将彼此的前路说清楚。

云衢看着她，目光温柔似：阿鉴，我知你心意，但我还是要与你说，朝堂之上不能图快，得稳。你才这个年纪，上又不是全无破绽，饱受攻讦对你的将来并不好。

她的指尖轻叩桌面，斟酌着：阿鉴，我确实是要开始着手推行考绩法，陛与范相都是一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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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鉴被她说中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我只是想再走快一些，替大人分担一些。

云衢接着：还有便是，你我的关系陛是知的，若是你我同居位，叫陛如何想？陛现今信重你我，或觉你我好用，可若是陛收回这份信重呢？

你抓的时机倒是没有错，但我不想你现在掺来，你的路该更稳一些，不要贪这一时的捷径。云衢。

方鉴无疑是自信的，她一直在同龄人之中更胜一筹，朝以来也是事事顺遂，不知不觉便生了骄矜之心，此时才叫云衢当喝，猛然惊醒。她站起来垂手恭立：大人，是我错了。

方鉴走近了些，站在她面前，倚到桌案上，两人一立一坐，目光对上，温淌。

云衢见她有些不安，宽：陛怀宽广必不会如此，但你我臣的也不能恃而骄，也得自己知退。

方鉴知云衢指的什么，她攀附云衢而起是事实，用计扳倒吕颂年也有漏，这两件事叫人翻来足以让她落。她把云衢的话听去，仔仔细细地复盘自己。

云衢冲她招手：过来，是我没有教过你这些，如何算是你的错呢。

云衢的话如雷霆一般炸响在方鉴耳边，她竟忘了，她们两个结为一，并不仅仅是两个人两颗心的事，放在有心人里可能是两势力的合，可能是新的朋党的诞生。

云衢那日打了方鉴，打完了又有些后悔，她习惯了自顾自埋走，也习惯了方鉴适时与自己合的默契，但她忘了方鉴中能够看到的与自己看到的其实并不相同，若是她不说，方鉴全靠猜，猜错了也是常事。不教而诛是为，她这几年有些习惯了方鉴的恰到好，忘了自己本该是她的引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