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与回答(2/2)

蓝若心中警钟大作。自己已经完全被带了周自珩的谈话节奏，被他牵着鼻走。但此刻，任何突兀的反击都可能引来更快的绞杀。她只能稳住，伺机而动。

蓝若抬起，看向周自珩脸上那掌控一切的、带着狩猎快的自信神，那是对猎赶尽杀绝的冷酷与兴奋。她知，在细节和逻辑面前，简单的文字游戏已经无效。她一气，仿佛放弃了最后的抵抗，选择了坦白：

“哦？”周自珩压心中的疑虑，继续，不给她任何编造的时间，“那老师您，又是怎么知，自己的这段经历‘被抹掉了’呢？”他抓住了她话语中的逻辑隙。

但转念一想，逻辑似乎又站在她这边。如果她真有什么手通天的关系，那她又何必屈尊降贵，去应聘一个保洁的职位？这于理不合。理告诉他，蓝若这个“不知”的答案，大概率是真的。

不知？

空的租屋客厅里，响起了周自珩缓慢而有力的掌声。

蓝若的神瞬间诧异，仿佛在无声地问“你怎么可能知？”。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遇到不法侵害，当然是收集证据，告诉警察，等待法律裁决。”她的回答中规中矩，挑不错。

听到这个答案，周自珩的第一反应是怀疑。他挑眉，审视着蓝若低垂的，试图从她每一发丝的颤动中读谎言。

周自珩却摇了摇，像是遗憾她的“天真”。“如果我告诉老师，她不仅买了第一次凶，甚至今天……就埋伏在老师班的路上，准备亲自动手，制造更彻底的‘意外’呢？”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她抹去了这段过去？目的又是什么？

周自珩低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租屋里显得有些意味不明。“老师很诚实呢。”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夸奖一个终于勇于承认错误的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居临的纵容。

周自珩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多少温度，却带着一属于他们那个阶层的、理所当然的笃定。“老师未免太小瞧了圣晖的学生。”他顿了顿，每个字都清晰而缓慢，“圣晖的学生，可不是……你想象中那普通的、会闯祸的孩。”

“啪……啪……啪……”

“在实训基地的时候，”她语气平静来，带着一就事论事的分析，“我查寝时，无意中听到女生们在讨论，准备私调查我的背景。”她看向周自珩，“如果‘应聘保洁’这段曲没有被抹去，以她们的信息渠和能力，或多或少都会查到一些风声。那么之后她们看我的神，议论我的态度，总会些许异样。但是，”她顿了顿，肯定地说，“她们的反应和后续的态度，没有任何针对此事的异样。就好像……那段过去本不存在一样。”

这句话，像是一句玩笑，又像是一句试探，轻飘飘地落在两人之间，却让空气瞬间变得更加粘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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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鼓着掌，脸上带着一复杂难辨的神，像是赞赏，又像是更的探究。“彩。”他说，“逻辑清晰，观察微。我几乎都要以为……老师您是哪国训练来的特工了。”

么这段经历会被抹掉。”

“如果我是特工，现在就该把你灭了。”蓝若也以玩笑回应，试图用轻松的吻搅动过于凝重的空气，并悄悄观察周自珩的反应。

接着，他抛了新的问题，如同棋手落又一步杀招：“最后一个问题。老师既然知了幕后黑手是蓝薇，接来……准备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