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会诊(2/2)

他们的看法跟宁掌柜的一致。

只是他一见陆贞柔欣喜地看了过来，又听闻周师兄的药方，略一沉，便觉得可行：“是，周师兄所言不虚，我们可以用麻黄解表散寒，合薄荷、葱白疏风解表，助解表之功。”

宁掌柜着陆贞柔灼灼的目光，先是探着荧光的鼻息，数息之后，又开始检查她的苔、瞳孔，最后才开始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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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回叹息一声，只得去握住她的手，先是小声安几句，等陆贞柔绪稳定些后，复而看向祖父：“那改为苏叶如何？解表散寒，适合气虚者。”

又向宁回、周师兄问了问当时的脉象。

一旁的陆贞柔拉了张椅坐，摆好纸笔研好墨，一字不漏地记专家们的看法。

宁掌柜摇摇：“此方仅适用于少虚的重症，这个丫承受不了这么大的药了。”

宁回：“虚弱，受不住参汤的药，哪怕扶正祛邪，都可能虚不受补。”

“这大概就是古代的会诊……”

陆贞柔觉得宁回说的在理，虽然她现在不饿也不累，但还是得补充东西、好好蓄养神，别还没把荧光拉回来，自己就先倒。

陆贞柔心里想着有的没的，耳朵、手一刻不停地开始记录。

周生：“或许可以再加半片人参补气，作‘参苏饮’用？”

宁回轻轻拉住陆贞柔，握着她的一双手，：“我去煎，你累了一天了，先好好休息着，堂里的大夫学徒都是男，只能劳你去照顾她。”

陆贞柔一见周师兄的神，就知此人必定有不同的看法，便急切问：“只是什么？”

周师兄为人沉稳，脾气十分的绵，见陆贞柔急急忙忙的样，也不计较她的语气冲撞，反而顺着她的话说：“只是……是否通过调和人营卫之气，先温中焦气，再解表寒？”

“我在这儿呆了快十年，看了数千数万的病人，最劳累的不是我们这些大夫，是照顾他们的人，所以你更要好好的休息。”

一听这话，陆贞柔顿时泪汪汪，努力了鼻。

宁回心中原本是不太抱希望，他知荧光风寒骨心肺，如今只能尽人事、知天命。

陆贞柔来这儿的时间不过一个月，因此听得有些不太明白，便看向宁回。

宁掌柜稍稍思索了一番，便颔首称赞：“这个法妙，可以一试。”

毕竟现在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周师兄看了一宁掌柜的脸，犹豫：“师父与少东家说得都对，只是……”

趁着大堂众人没注意这儿闹的动静，陆贞柔踮起脚，用脸贴了贴宁回：“好，我去歇会儿。”

一旁的宁掌柜看得直叹气。

“这丫的病不难治，难治的是虚弱，用不了大药，但风寒肺腑，也拖不得缓缓调养了。”

虽然听不太明白，但不妨碍陆贞柔抹着泪，也跟着宁掌柜的话：“我去煎药。”

接来是宁回、周师兄几人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