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回去(2/2)

陆贞柔又细细检查了一遍，见荧光心细，连被褥都没留，终于忍不住伏在榻上哭了一场。

她了荧光住的屋，总觉得莫名的有些冷意，也没有半分的人气。

“哟，是谁惹璧月姑娘哭了，真真是我见犹怜。”

“这个自然！”荧光故作轻松，“等后年我赎了，到时候便死乞白赖留在这，痛痛快快地学宁掌柜的看家本事，让那小老儿知什么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宁回一李府一门里，人们便开始排起队，趁着人不注意，荧光偷偷从一辆车上溜来，自个儿悄悄了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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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光的发还未回来，陆贞柔只得将那簪在荧光的小啾啾上。

荧光不聪明、没见识、嘴比脑快，凡是都冒尖。

陆贞柔知她已经拿定主意，只得向为红玉践行一般，地说一句：“你要好好的，凡是保重自己。”

茶安被唬了一，原来是荧光不知从哪冒来——她比原先清瘦了些，发也短了许多，因而上那蜻蜓簪愈发显。

她刚从竹楼来，便在院里瞧见一个人——满的脂粉气，语气柔和声音尖细，可不是那个刘教习么！

回到堂的陆贞柔并未多停留，反而独自往竹楼上去。

茶安见着荧光便如冤家路窄一样，叫骂了几句，又抱着她哭了起来。

似乎是哭得有些狠了，陆贞柔边噎着，边翻找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终于放心来：“荧光虽然冒失，但绝不肯拖累回堂，想来她的匣是带走了。”

“好着呢！”

话一说，气氛陡然沉默来，荧光惴惴不安地看着陆贞柔，见陆贞柔没再劝什么，反而松了一气。

等到收拾净心，茶安抹着泪问：“璧月呢？”

想起昔日，茶安又开始叹气，复而自言自语：“也不知璧月荧光那几个过得如何了。”

好在荧光不以为意，反倒摇晃脑，喜滋滋地说：“明天我跟茶安她们炫耀去。”

荧光破涕而笑：“我还没说完呢，你要是不愿意，就拿着这些首饰去换几个银钱使！就当姑娘付你诊金了。”

二人闹的动静不小，几个丫鬟一门便看见茶安与荧光相互打骂。

“我要回李府去。周生，我不是很聪明，现在也想不明白，但璧月跟我说，时间多的是。我想着，这匣你收着，等我攒够银赎府，到时候我不用受制于人，也可能会比现在聪明一些，你要是愿意等着……”

……

荧光略一迟疑：“她……”

她哪知就在今儿个早上，荧光私偷偷将匣给了周生。

今天到茶安上值，她实在无聊，只能在廊逗着鸟雀儿，面上不见有多开心，只是暗暗地想：“畜生到底不如人有趣，当初妹们聚在一起顽得多有味儿。”

“好，”周生手捧着匣，“我愿意。”

回堂的车停留在李府门前，门早就远远见了，心知小宁大夫每个月都会来坐诊，一来二去也熟了些，早早便打开侧门，放那两辆车去了。

陆贞柔现在不太好。

……

但有一，荧光并不愿意连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