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先行(3/3)

——他需要她的。

这是个看起来很宽泛的条件，但将其拆解成信赖、责任、尊重、守护、倾听、忠诚、抚等等一系列的词汇后，它就会衍生复杂而繁琐的不同事由，把扭曲尖锐的绪收拢起来，再消磨掉。

落在上的吻轻柔地像羽扫过，仲江“唔”了声，闭上了睛。

贺觉珩用浴巾把她上残余的迹，给她换上睡裙。

仲江打了个呵欠，溜回卧室，打算睡觉。

两分钟后，她被拿着风机的贺觉珩拉了起来，在床边坐好。

仲江困得打呵欠，“发就可以了，我好困。”

贺觉珩回了她一句，“听不到。”

“听不到你怎么知我说话了？”

贺觉珩没再和她讲话。

仲江反应过来了，哦，又犯别扭了。

她有些犯难，在贺觉珩给她完发后，仲江拉了一他的睡衣，说：“我记起来一件事。”

贺觉珩看着她，表示自己在听。

“一开学不久的事，那时候老师让选座位，据签顺序自己挑，后续有需求再行调换。”

仲江平静说：“我挑了你前面的位置，两天后，你和容珉换了位置。”

贺觉珩问她，“是因为想起这件事不兴吗？”

仲江承认，“对。”

因为这件事她才会想着转学，如果不是后面遇到萧明期，仲江想她大概率早不在赫德待了。

贺觉珩在她面前低，他抬起脸看向仲江，跟她解释，“他睛有近视，想换前面一的位置，我就跟他换了。”

仲江愣了一，“这么简单？”

贺觉珩无奈讲：”能有多复杂的理由？”

他掐她的脸，评价她说：“搁在古代一定是个昏君，多疑成这样。”

仲江悻悻讲：“说得跟你不多疑一样。”

贺觉珩在她侧躺，枕在她的膝上，他拉着仲江的手，一着她的手指，“当然会，反反复复想你究竟是纵还是滥，是不是只我的。”

“这两个词怎么听起来都不是好话。”仲江低，对贺觉珩笑了一，“但谁又能证明灵魂独立存在于之外？就像你说，你我的灵魂，但你怎么把我的灵魂和分离开？和你讲话、接吻的是由不同肌神经组成的，和你握一起的是由尺骨、桡骨和掌骨构成、包裹的结构，就连你刚刚的”

后面的话仲江没说完，她的嘴被贺觉珩捂着了。

仲江握住他的手，朝前压去，两个人在床上了一圈，险险到了床沿边。